随着“嘣!”的一声巨响,铁栅栏的上下部分向外飞去,撞在对面牢房的栅栏上后倒向地面。如果那间牢房里也有被关押的囚犯的话,他一定会把这当成是索尔斯神降下的天罚吧。
站起身来,用左手拍落溅得满身的灰尘,林易衍冲到了走廊里。就算再怎么样,听到了刚才那声巨响,那个脖子上顶着水壶头的狱卒也应该要冲过来了。虽然他大概并没有整合骑士那样强悍,但在只有代替鞭子的一根锁链的状况下我还是想尽量避免战斗。
摆好架势窥探着走廊的深处,然而过了好几秒钟,前方依然没有任何东西出现的迹象。扭头转身,发现优吉欧也跟在自己身后走了出来,与是迅速的警告他道,“说不准会有人埋伏。注意一下。”
“知道了。”两人互相点点头,比之前更小心地避免发出脚步声向前跑去。
根据被带进来的时候暗记在脑中的信息,这座公理教会地下监狱,如同车轮的辐条一般放射出八条走廊,每条走廊的两侧各设置了四间牢房。如果所有的牢房都是双人间的话,根据计算这里总共可以收容8x8x2也就是128个人。不过说回来,大概从这个牢房造好以来,都从来没有出现过满员的情况。
八条道路交汇到一起的相当与车轮轴心的位置,是一间小小的狱卒房间,在那旁边就是通往地面上的螺旋阶梯。只要能够想办法绕过狱卒,冲上楼梯的话,这就是最佳手段。从走廊中冲出来的林易衍,一边这么考量着,一边在小房间跟前停下了脚步,窥探着里面的情况。
圆形的看守室的内壁上吊着一盏小小的灯,勉强可以照亮周围。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林易衍总觉得狱卒或许就潜身在出口的死角之中,拿着什么可怕的u qi在等待着我们。
“吶,易衍。”
“嘘!”
“我说,易衍啊。”感觉到优吉欧正前后摇晃着观察着角落另一侧气息的自己的肩膀,林易衍不耐烦的皱起眉头,转过身去,“到底怎么了?”
“吶,这个声音难道不是鼾声吗?”
“什么?!”按照优吉欧所言,改变了一下听觉的焦点,确实听到了什么微弱而熟悉的低沉声音在周期性的重复着。
“”再一次看了看优吉欧的脸,林易衍轻轻摇了摇头走了出去。通道的前方是宽阔的圆形空间,中央有一根直径五米的石柱。石柱内部的空间被当成了狱卒房间,也是鼾声的来源。石柱的侧面有一扇黑铁门,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用于窥视的窗户。我和优吉欧蹑手蹑脚的靠近铁门,脸如同贴在窗户上一般窥视里面。
圆形的房间中央有一张和牢里差不多的床,上面胡乱躺着的酒桶一样庞大的身躯正是之前见过的狱卒。头上那像水壶一样的iàn ju却还是好好地戴在那里,马口铁制的表面随着重低音的鼾声轻轻震动。
虽然这是应该立刻逃走的场面,但我却开始思考他的境遇。在这个基本没有囚犯关押的监狱担任守卫,独自一人过着数年搞不好有数十年的生活。因为这个世界里,只要不是贵族之子,十岁的时候都会被地区内的负责人授予天职,而自己根本没有选择天职或是中途变更的权利。
在这几乎见不到太阳的地下空间里,按照隐约可闻的钟声准时起床,巡视无人的牢房,又按照钟声睡觉。狱卒日复一日重复着身为自己工作的这些事情。就算我们刚才弄出了那么大的骚动,都完全无法将他惊醒。
看守室的墙上悬挂着大大小小的无数把钥匙。在那里面,应该也有能够打kāi su一在自己和优吉欧手腕上的铁环的钥匙吧。然而,林易衍并不想惊醒狱卒,破坏他生命中唯一的安宁时刻,与是退后一步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啊是啊。”优吉欧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两人从窗户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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