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不遵礼数的,是王妃您。”
萧景烟一下就泄了气。
那月儿再西斜一点,萧景烟没等来楚叔,等来了赵妈。人未到,声先到,“王府中不许另外再开门!”
她一脚踏进屋门的时候,碧儿和芬兰连忙起身就要下跪迎接,被萧景烟硬拖着就是不让。
赵妈一看屋中情形,神情更冷,“王妃,区区两个下人,也需要您亲自上药么?”她再紧走两步,看向桌子上放着的小瓷瓶,“还是这么名贵的药膏。”她斜一眼碧儿和芬兰,这俩丫头的身子便抖起来。
萧景烟不管不顾,接着往碧儿的手臂上涂药,“赵妈这话错了,下人虽是下人,可少了她们,你这个副管家如何撑得起来?自己当一副空架子不成?”
“王妃这是在为这两个下人求情?”
“她们是我的丫头,”萧景烟抹完最后一处,直起身来,“我自己的人,需要求什么情?向谁求情?向爷,还是向你一个奴才?”
赵妈和萧景烟的视线终于对上,空气中无形弥漫出一股浓浓的火药味,那灯花不小心爆开,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赵妈刚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楚叔的声音,“王妃,奴才领王爷的话回来了。”
萧景烟姿态从容,越过赵妈时说了一句,“您既然掌管着这府中所谓礼数,就请您先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最起码,下次进到主子的房中来时,记得要先禀告一声。”
赵妈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碧儿和芬兰,那身子却屈膝行了一礼,“是,王妃。”她的声音复又大起来,“外头的小丫头们,可听清楚没有?”
屋外的丫环齐刷刷道了一声“是”。萧景烟不由得气闷,她自己院中的丫鬟自己平日还不怎么管,却反倒让别人处处立下规矩用来辖制自己。
楚叔看萧景烟亲自出来迎接,赶紧又行了一礼,“王妃不必如此。”
“楚叔,我真心敬重您,”萧景烟朝他笑了一笑,“王爷如何说?”
“王爷说,这间院落是王妃的,王妃想怎么样,都可以。”
“是他亲口说的吧?”
“是。”
萧景烟略微侧过头,“赵妈,你可听清楚了?”
赵妈的眼睛从始至终就盯着碧儿和芬兰不放,口中再应一句,“奴婢听清楚了。”她向后退两步,转身领着一众仆妇从萧景烟身边走过,又在楚叔的位置那儿停下,行了礼。
这些下人的举动很明显再往萧景烟心中添了一把火,她告诫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楚叔见此情景也是尴尬得不行,“王妃,若无别的事情,奴才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对了,爷今晚也不过来么?”
楚叔才要走的脚步被迫停下,“是,王爷最近有些忙”
“他最好忙到这新院落修建完成,免得我和他无言对坐到天明,更尴尬。”
楚叔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只好再对萧景烟一弯腰,“王妃的学问长进了。”
萧景烟听闻这句,几乎要吐血昏倒。
学问长进了?想她不仅会语文,还会数学还会英语呢!哪天背个九九乘法表就足够给这些古人们当先生!管他什么赵妈什么荆王什么皇帝,到了二十一世纪都是一堆作古的灰!
萧景烟又想到嫁进王府还没几日,属于权贵们的铜钱节都还没过去,就莫名其妙受了这一堆闲气,京城里大概没有哪个主子过得比她更窝囊了吧?
这一气,她一掌震碎了摆在门边的花几。
“王妃”
“不急,等搬进了新院落——”
芬兰道,“新院落太偏僻,到时王妃您估计就见不着王爷了。”
“那更好,眼不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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