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暴民中央。
那一群人无声注视着他,注视着这个荆王殿下紧皱眉头一步一步往外退开,三步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自古以来,因为兼并他国而起的争端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而从历朝历代的解决方法来看,主要分为两种,要么夺人领土屠戮殆尽,要么同化当地百姓,直至与胜者一方完全交融在一处。苍州却以一种松散的结盟的形式存在于琅华王朝中,不得不说是一种隐患。
当年卫常仁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在苍州起事的吧。可惜他没料到,自己会败在两个后生手中。
“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一手提拔上来的苍州监察使曹岚魁,”阿阮喝了一口郭琼玉自己调的花茶,很是自在地坐在了原本二少应该坐的位子上,“只是,江默行居然会绵火掌,还真让人难以置信。”
“此人藏得最深,”郭琼玉冷着语调,玲珑身躯自然摆成一种姿势,倚靠在桌子一侧,微一回首便是万种风情,看得站在窗下的二少手中动作一愣,再低头看信时找不到刚才读到哪儿了。
郭琼玉的笑声混合着茶水倒入杯中的声音,晶莹水珠四溅拍在白瓷的杯壁上,再正常不过的倒水,到她这里也是含着一种妩媚的姿态的,“是不是苏前辈的字写得太好看了,把二少都看晃神了。”
阿阮“噗嗤”一笑,“听说苏绾瑛除了精通舞蹈外,琴棋书画样样不差,当得起‘才女’二字。”
“是啊,苏前辈的舞蹈万金难求,平日里的墨宝也都自己收着,从不卖的,”郭琼玉说着,眼角扫过二少的淡蓝色衣角,“也不知咱们傻子二少爷哪里来的福气,能让她金盆洗手之后再为人跳一支舞,还亲自写信寄来。”
“琼玉,苏前辈和你一样,都是另外有一重身份扛在肩上的,她是那边皇帝的人。”骆成威缓了缓,终于把事实折成一个听上去合情合理的借口,用来解释郭琼玉有些尖刻的疑问。
郭琼玉也只那一瞬间暴露了心绪,闻得二少此言,向着他的方向微一屈膝,“是属下心胸狭隘了。”
这句话比之前听到的,更叫人觉得不是滋味。骆成威只好讪笑着道,“琼玉,我并无苛责你的意思——”
郭琼玉抽出手帕掩嘴笑了,眉眼弯弯遮盖了眼中情绪,“二少还是快些将信念完吧。”
骆成威看她一眼,决定继续低头寻找方才断了的地方。不知为什么,他很笃定琼玉不会背叛自己,所以有些该隐瞒的,他依然不能让她知道。
“肖瑜玦会领兵前来苍州肃清暗门余孽?”信件展开在手心,他努力压低自己惊讶的声音,又仔细对了一遍字迹,跟上次告诉苏绾瑛“曹岚魁与暗门有染”时,苏绾瑛写给自己的回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所以信上的内容,不会有假。
上一次她给自己的回信是,守在苍州直到荆王和严铭将军完成清剿。
“朝廷陆续派人来这里,真的是要来清剿这些人的吗?”骆成威读完信,将那薄薄两张纸递在阿阮和郭琼玉手中。两人刚好在一处,铺开在桌面上,可以同看。
信上内容不多,除了询问帛水城西那一块调查结果,还有嘱咐查找有无江默行的罪证,并大致说明了此人情况。另还提了卫常仁在密室中的身体状况,言明他并未真正死去,招供的是鹰正。真相寥寥数语简单概括之后,只留下一句继续守在西南苍州,暂不要派人回京。
对二少遭遇暗杀的事情,信上只字未提。
“是不是有时候楚承望——皇上下手,连苏前辈都未曾得知呢?”郭琼玉一句简单问话,让阿阮坐直了身体,但她随即呷了一口花茶,什么都没说。
郭琼玉没在意阿阮这个明显欲言又止的举动,她只暗自心惊,有时候君逸山庄的人直呼皇帝名讳,她虽然听不习惯,却因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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