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山庄和你是什么关系?”
汀兰——洛靖阳望了一眼他神情,此人只要涉及到关乎他自己皇权地位的事,向来是不肯和颜悦色的,即使有,也已暗中谋划要取人性命了。
好比当年对她一样。
“没有关系。”洛靖阳说完,欲将茶杯放下,就在杯底轻触茶桌的那一刻,整张桌子分崩离析。
是楚承望。
洛靖阳慢慢直起身,将茶杯捏在了手里,同时身形往后飘去,避过他伸来的手。下一刻,他的身影从座位上起来,那紫色衣袖已经绕到自己身后,将自己腰身揽住,两个人呈现出无比亲密的姿势。
他的白发纷飞过眼,洛靖阳抓过他的手往回一旋,一股冰寒力道从脚底直升而起,漫天风雪在她转身那一刻朝楚承望扑面而来,带着茶叶的香气,打在脸上顿生清醒之意。
茶杯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洛靖阳的面纱被他拉在手中,人已离他起码五步开外。
“你的武功精进了,”楚承望慢慢悠悠靠近她,“只是不知有没有命撑到你想看到的那天。”
他笑着,伸手往她脖子上掐去,洛靖阳往后一闪,撞到身后花几,鲜艳花朵混着泥土和碎裂的瓷盆砸在地上,然而她顾不得痛——那只手已经贴到皮肤。
就在下一刻,她出击的双拳被他制住。他的眼停留在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那只手没有掐上来,只是用指尖轻触皮肤,“这些疤是被火烧伤后留下来的?”
被死死抵在墙角的女人针锋相对,“你的头发是在三年前御驾亲征之后变白的?”
楚承望深深凝视她,“阳儿,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和我作对的样子。”
他的声音到最后变成了柔声细语,那双薄唇开合间,贴了上来。面纱被他往空中一抛,正巧盖过两人头顶。
一片白光朦胧里,这突如其来的吻勾起的回忆排山倒海而来。洛靖阳眼前延展出那四面临江的夙央城,琼楼玉宇间,高处不胜寒。
楚承望的手顺着脖子往上攀爬,最后覆盖上她泛红的脸颊,“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他用双手将她的脸抬高,那双凤眸不放过脸上任何一丝痕迹,末了,道,“这下,不用担心你太美了。”
言语间不提防她袖中突然出现的白绸,那白色在眼前一晃,黑发中混杂再度飞扬的面纱远离了他。
“你的皇后已经死了。”
“死了的人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苏舞阳,是江南那一带最美的雅妓,”楚承望的恼怒化成丝丝缕缕缠绵的情意,轻易模糊了他眼底的寒光,“而你不同,你是当年含冤而死的建威大将军洛恪忠遗孤,洛靖阳。”
洛靖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父亲从来是为朝廷而战,他手底下的兵,一样不会有反骨。”
“万一呢?朕这把老骨头,可已折腾不动了。”楚承望依然笑着,手中动作更快。他抽出了架子上的长刀。
洛靖阳冷笑一声,“你迟早死在你的多疑多虑中。”
“人总有一死,所以朕只关心怎么活。”长刀寒光凛凛,碰上以柔克刚的白绸,一时胜负难分。
二人在落地罩中间的间隔地段打起来,一方面控制着架势不让打斗动静过大,一方面耗尽精力近身缠斗。
就在楚承望长刀横过洛靖阳面部的时候,她一口鲜血隔着面纱喷出来。楚承望收刀入鞘,那招式只使到一半,突然停手内力回冲不小,他硬生生扛住,接过突然无力的洛靖阳。
“斗来斗去,你还是我的。”楚承望说着,嘴角流下一丝鲜血,他面上神情纵然不好看,也比洛靖阳苍白脸色好得太多。
“骆成威是专门讨女子欢心的,且身份底细尚未查明。把你放他那儿,我不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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