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隔断形成院落,整个向下望去会发现有阵法暗藏其中。还好留了心眼,没有迷失在里头。骆成威不敢喘气,从屋顶翻身而下,用短匕撬开二楼的一扇窗户,一个闪身进去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骆成威先躲在屏风后,等眼睛逐渐适应,他悄悄地移向了床榻。
被子铺得整齐,没有人睡。再看向梳妆台,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再往四周逛了一圈,没有痕迹可以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婷葳的住处。
骆成威返回窗口,正欲出去时袖子勾到一个抽屉,稍微拉开了点儿,一个小瓷盒露了出来。
骆成威用衣服下摆蒙上手,拿起了这个瓷盒,用大拇指推开只一点,他脸上便露出了微笑。
是婷葳身上常有的香气。
可是这一盒满满当当,没有用过的迹象。
骆成威将瓷盒小心放回原位,决定把这座屋子仔细探查一遍。
二楼是日常起居的地方,一楼有书架,有悬挂武器的架子,书桌前放着大鼎,揭开盖子能看到烧灼过后的痕迹。
书桌上什么线索都没有,下面也没有抽屉。
骆成威静了一会儿,开始在书桌附近敲敲打打,把物件移开又放回原位,毫无收获。
最后,骆成威的目光停在了一局未尽的棋局上。
黑白棋子持平,但如果要继续下的话,胜负并不难定。骆成威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他不懂该让哪一方赢。如果这是机关,黑子赢还是白子赢,机关才会被开启?如果挪动错了,会不会触发机关?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有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屋里光线亮了一些。骆成威屏住呼吸,仔细回忆婷葳的日常习惯。
她在府中这么久,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特殊的习惯,没有喜欢的事物。所有能为她加深印象的事情,一件都没有。
的确是个优秀的杀手。
大概紧张过度,骆成威的思维有一瞬间的跳脱,在脑海中闪过了楚敬乾的脸。他喜欢下棋,每每与人对弈,总喜欢选白子。
骆成威伸向黑子的手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改成了白子。
就赌一把吧。
他闭着眼为白子赢了一局,落子的那一刹那,心跳也一并停止了。
阴暗中传来沉闷的声响,有什么机关缓慢地转动,片刻后,书架的墙壁往里凹陷,空出一个小空间来。
骆成威一抹额头,才发现自己全身都被汗打湿了。
空间不大,里头只放了一个柜子。柜子分了上下两层。骆成威先拉开上一个,发现里头装的全是画卷。
他拉开第一幅,又拉开第二幅,再拉开第三幅,第四幅
全部看完后,他将画卷重新摆好,拉开了底下的一层。
都是接受任务的指令。一张张用信封装好,一次任务一封,码放得整整齐齐。骆成威找出了关于自己的信封,借着月光一张张读。
“府中布局。”
“管家身份。”
“隐藏机关。”
命令简短,没有丝毫个人情绪,字迹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骆成威将一切复位后,悄无声息离开了小院。一路穿梭于阴影中,经过的道路可以瞥见被楚敬乾言语阻拦靠近的房屋。
门扉上的漆斑驳,里头梨花绽放一片凄清。确实是许久没人活动过的样子了。原以为会被拆掉,没想到三年后还能和它碰面。
天色微微亮,骆成威躺回床上仅一刻,就听见外头有走动的声响传来。看来他回来的正是时候。
待外头大亮,已是清晨,天空不远处飞来一群鸟,洗漱完毕的骆成威跃上屋顶,几只鸟正好擦着他肩膀飞过。在那一刻他把一张纸条塞进嘴上有黑点的小鸟嘴里,目送它们一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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