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毕竟她那么美,未出阁时就摘得了琅华第一美人的桂冠。
她的笑容里有着轻蔑,蔑视的是看台下那一群愚昧无知的观众,包括年轻气盛的皇帝,包括目中无人的忽泽使臣。可是那时的自己与那目光交汇时却笑了,觉得心情大好,放轻松将整首曲子弹完。
姐姐,若你还活着,还能认出现在的阿烟吗?
“二少”琴娘将帕子递到眼前,“这是干净的,琴娘只给自己用过。”
骆成威想问她为何递给自己这物什,开口时尝到咸味。他将帕子用力往脸上一盖,手抚上去触到湿润的感觉。
多久了,三年了罢。
他费了点劲,才把神情调整回若无其事的模样,“抱歉,你的曲子被我打扰了。”
“二少,该是琴娘说一句抱歉,”她眼中的光不知何时已熄灭,“二少对她,真是一往情深,琴娘好生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的命那样薄,”骆成威起身,“你是个好姑娘,会等到那个人的。”
“是么”琴娘稍稍歪了头,又自顾自地笑了,“我怕是没有那样的好运气。”
名花楼里人声鼓噪,浮动,涂脂抹粉的姑娘招揽着顾客,有钱人的子弟醉生梦死,一身酒味说着情爱。骆成威走出大门时,拂开了欲挽留客人的玉手。
哪里有酒,他只想喝酒。
挥退家丁,骆成威独自一人扎入人来人往中,步伐微乱,目光黯淡。
眼见着就要穿过繁华的西市,一个人挡在了他前头。
江水悠悠,周遭喧嚣声都远去,他与那人四目相对,仰头的动作与三年前望着他时一模一样。为何流泪?为何心痛?
“二少这是喝了酒?”
骆成威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往事醉人。”
“二少想起了谁?”
“回王爷,是心中所爱。”
楚敬乾不再说话,亦不肯移开视线,他在望着骆成威的眼睛。
“二少的眼睛,真的很像本王的一位故人。”说话间,他宽大的手掌遮盖住骆成威的视线,面具被揭开只一点,就激得骆成威清醒过来。
露出的疤痕让楚敬乾默了一默,没有再继续是因为他的手被面具的主人牢牢抓住,“王爷,伤疤丑陋,还是不要看了。”
“既然都是伤心人,二少可有兴趣到本王府中坐一坐?”
“王爷也有伤心事么?”骆成威重新将面具调整好位置,那双白嫩的手晃上晃下。楚敬乾道,“二少的手倒与女子很像。”
骆成威干笑两声,好在楚敬乾似乎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异样,很快又将话题扯回来,“本王的王妃,两年前病逝了。”
骆成威知道自己该接什么,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说出那句话:王爷喜欢过她么?
最终骆成威咂咂嘴,“既如此,往事就都别再提了罢,再回忆一次,也只能是徒增伤感。”
“说得好,那,若是依二少的想法呢?”
“还是喝酒痛快。”
楚敬乾一把揽过骆成威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哈,不愧是二少!”
再次来到白天来过的地方,只不过这一次停在了荆王府前面。不用投拜帖,大门开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恭迎王爷回府。”
骆成威的目光凝在说话的人身上,听见自己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说,好久不见,楚叔。
楚敬乾示意楚叔去摆好酒席,一面带着二少就往一侧拐。
“本王成长于军营,没有学那么多规矩,二少也不必拘泥于礼数。你我本是男儿,男子汉大丈夫,自当真性情。”
骆成威用尽全力才装出乡下人头一次进城的模样,对王府里的景观啧啧称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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