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是符家人的命根子。
可是,谁都没有料到,范质的心腹门人,大名府司马江中翰,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在督造大名府外城的时候,大肆贪贿,以次充好,以至于,一场不算很大的雨,竟然轰塌了一大段墙基。
原本,以符家人的实力,完全有可能把消息隐瞒下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漏洞补上来。
由于江中翰是范质的心腹门生,不看僧面看佛面,符彦卿原本只打算把城墙补好就可以了,压根就没有严惩江中翰的意思。
正应了那句老话,屋漏偏逢连夜雨!
做贼心虚的江中翰,竟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化装逃出了大名府。
符彦卿得知消息之后,当即派兵去捉江中翰,务必不能让消息走漏了出去。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不敢往南逃的江中翰,半道上遇见了契丹皮室军的突袭先锋。
等符彦卿派出的兵马,非但没有抓回江中翰,反而在皮室军的猛烈进攻之下,一溃百里,落荒而逃。
符彦清毕竟是个老政客,他得知坏消息之后,马上做了两件事,一是派人请求李中易的援助,更重要的则是,派人进京给符茵茵送信,让她暗中说服符太后,务必以符家的大局为重,赏一些甜头给李中易。
作为大周有名的藩镇之一,符彦卿自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紧急动员大名府壮丁,协助官军守城,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
“三郎,你觉得,李中易会来帮咱们符家么?”符彦卿处理完毕强征壮丁的事务之后,扭头问符昭信。
符昭信点了点头,接着又开始摇头,叹道:“阿耶,孩儿的心里,完全没有把握。”
“唉,汝二妹,为何一直对李无咎,存有那么深的成见?”符彦卿始终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委。
符昭信是个大男人,非常不方便进宫,对于符太后敌视李中易的原因,亦是知之不详。
“阿耶,孩儿倒是听说过一个传闻。有人说,李中易曾在孟蜀国中,扬言贵妃者,贵妾也!”符昭信的大哥,魏王世子符昭远,小声说了一段往事。
符彦卿没好气的瞪着符昭远,斥道:“一派胡言!”其实他心里,倒也颇有几分相信。
知女莫若父,符太后从小好强,她曾经多次说过,平生最恨给人做妾。
没想到,由于大符皇后的短命,为了延续符家的荣华富贵,并替大符皇后照顾好柴宗训,符太后被迫嫁给了柴荣,成了贵妃。
符贵妃多年没有转为正宫娘娘,直到,柴荣临死前不久,才得偿所愿,成为六宫之主。
“若是李中易不肯来,或是不敢来,又当如何?”符彦卿满是希翼的望着,越来越成熟稳重的符昭信。
符昭信轻声叹道:“阿耶,李中易从来都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子。如果,二妹不能多给他一些好处,以我的想法,他很可能会做壁上观。”
实际上,符昭信此话,半真半假。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符昭远只要抓住机会,就会含沙射影的攻击符昭信。
符昭信也不是傻子,只要符彦卿还没死,他依然有继承爵位的希望。那么,符昭远就会一直暗中下绊子,让他不得安生。
如果,最终引来李中易,让符家逃过此次大劫难。符昭信觉得,他自己的日子肯定会好过许多,甚至,都有可能袭了王爵。
家不和,外人欺,兄弟暗斗,最终会便宜谁,还真是个未知数。
所谓大功劳,自然是常人做不了的大事,所谓富贵险中求,总需要打动符彦卿的心坎吧?
“阿耶,孩儿倒觉得,求人不如求己。”符昭远惟恐符昭信得了赏识,赶忙插话说,“趁契丹人还没来,咱们赶紧调集全城的男丁,日夜加固墙基。”
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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