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鲁达带着谢云的这本卷宗出了门。天幕府的几个捕快也没有偷懒早早的起来练功。对于他们这种以将练功当成生活习惯的人来说,这已经不是坚持或者不坚持的问题。
而那个一个多月来练功最勤奋的人,却偷懒的再一次走上街头瞎溜达。练功对其他人是习惯也是坚持,但对于宁月来说就是刷熟练度,如果熟练度无法提升宁月宁可选择晒太阳。
街头一如以往的平和,今天不是集市日所以人也不多。但散发着浓烈香味的早餐店却是齐齐的开了门。宁月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压马路,这是前世养成的习惯。
街头不知怎么的,多了很多乞丐,乞丐成群,每隔一个巷口总能见到几个。这些乞丐很奇怪,既不向人乞讨也不远远的避开。很多甚至嚣张到的在街道中大摇大摆的走着,而路边的行人都是远远的避开,看着倒不是乞丐而是大爷。
宁月的眉头皱起,以他的经验判断,这群人根本就不是乞丐,哪有乞丐长得这么健壮的?有这把力气干什么不能吃饱饭要去做乞丐?
在宁月的记忆里,倒也有对这群人的记忆。每年的初夏,这群人就会来到同里镇。而一个月后,这群人又会消失在街头。
宁月在衙差院当衙役的这两年,对这群人印象很深刻。只要这群奇怪的乞丐来到,整个同里镇就是一片狼藉。他们的来到不只是引起了脏乱,更多的是引起了治安的混乱。
但因为灵魂的转变,原本很正常,原本不会引人注意的现象却变得不再正常。这群人更像是一个沿路迁徙的商队,而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经过这里?但是,正因为他们不是商队,他们是乞丐,所以才显得可疑。
宁月悄悄的跟着眼前那四五个乞丐,只见他们很逍遥自在的在街上大摇大摆晃荡。路过包子铺的时候,几个人还很随意顺手的抓了几个大包子,一边啃着一边大步的离开。
等到他们走远,包子铺的老板才厌恶的盯着那群乞丐的背影狠狠的唾了一口痰,“呸,咒你们早死早超生。”
“你这么恨他们,刚才他们拿包子你为什么不制止?”宁月的声音传入包子铺老板的耳朵,顿时吓得他打了一个冷颤。回头看到宁月那一张阳光的笑脸这才庆幸的舒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原来是宁差爷啊,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宁捕头了。你们天幕府不是整天很忙的都没空出来么?今天怎么大清早的出来了?公办么?”包子铺老板很是热情的问道,一边拿着纸给宁月包了两个大包子。
宁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原来天幕府捕快足不出府却被他们误会成这个了?不过好在宁月的脸皮厚倒也没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不制止任由他们拿你的包子?”
“制止?我哪里敢啊!看着这群人是乞丐,可他们比起泼皮流氓来凶多了。我要敢说一个不字,他们保管敢掀了我的铺子。”包子铺老板很是无奈的叹息道。
“那为什么不报官?”宁月的记忆中,虽然每年这群乞丐都会给同里镇带来不少的麻烦,但的确也没有接到哪怕一起关于他们的报案。
“哎——”老板长长一叹,“报案有用么?拿了一两个包子最多关进去一晚上。大牢又不是养闲人的地方,等他们出来之后就会一把火烧了我的铺子。反正也就一个月,忍忍就过去了。以前有人报过官,但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了。”
宁月凝重的点了点头,官府如果整治吧,就会传出欺压乞丐的负面传闻。不整治吧,每年四月五月都能将同里镇弄得乌烟瘴气。就算官府将这群乞丐的恶行公诸于众也于事无补,这个世界的百姓太善良,根本不会相信世上有乞丐过着大爷一般的日子。
“这种状况什么时候开始的?”宁月望着街头稀稀拉拉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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