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大瓶子,看造型是天球瓶,乍看十分精美,毫无瑕疵,像这么漂亮的一件瓷器,如果没有把它和“朱仿”联系起来,那无疑非常珍贵了,可现在它的价值还是个谜,这个谜团得由贺青来揭开。
“贺老弟,这个青花云龙纹天球瓶你请掌眼,看东西有没有可能是真品元青花。”梁馆长笑吟吟地伸出手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贺青察看。
“好吧,那我献丑了。”贺青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说罢他站起了身来,并顺手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袖珍型的高倍放大镜,然后对着那件瓷器细致入微地察看了起来。
在这个过程之中,程汉文等人都几乎屏住了呼吸,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着贺青,其中有些人一脸紧张,生怕鉴定结果不是他们所希望的那样。
东西的新旧已经不用再细究了,贺青能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天球瓶是赝品无疑,而且是新仿瓷,至于是不是“朱仿”那还得仔细鉴别。
贺青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从那件瓷器上面找出“缺漏”来,若是能找出高仿的暗记,那比什么证据都有力,否则就他这半桶水不到的真实鉴定水平,又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了。
事已至此,除了这个方法,他别无他法了。
如果拿来的是一件旧仿瓷,那还好说,因为他能通过“宝光”去察看其来龙去脉,从这他自然能捕获到一些有用信息,而现在他却只能瞎子摸象地去找。
不过他还是有信心的,眼下这批瓷器既然不是真品元青花,那就是高仿,若是一般的仿品,别说是专家了,就是普通的鉴定师都能很轻易地辨别出来,而能让在座的这么多位大师打眼的高仿,除了“朱仿”怕是找不到第二家了吧。
而要是“朱仿”,那十之八九能在表面找出相关的暗记来,于是贺青拿着放大镜在那里细之又细地察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贺青呼了口气,他抬起头来了。
那一刻,静候在一旁的那些师傅也都从沉思中反应了过来似的。只见他们脸上神情紧张、激动,情绪很不安的样子。
“贺老弟,怎么样?!”梁馆长当先开口问道。
贺青内心的情绪不显露于外,语气只是很平静地说道:“梁馆长。各位,虽然很遗憾,但我不得不说。这只天球瓶不对啊。”
他直言相告,听到他说东西不对,大家的脸色刷地就阴沉了下来,都听得懂他那话里的意思,他说东西不对,这就表明那只天球瓶是赝品,而并非真正的元青花。
“是赝品?!”一位师傅不由反问道。“你肯定那是件赝品?!”
贺青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是的,我能肯定,这是‘朱仿’,这件博陵第元青花也不是真品。很遗憾。但这是事实!”
听到贺青把话说得很明白之后,不少人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精神一下子倦怠了下去,脸色也变白了,那是惊恐、失望的表现。
“哎,那真可惜了,看样子没希望了啊!”梁馆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程汉文也倒抽口凉气说道:“贺老弟,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贺青微微一笑道:“直觉。但我有证据。”
“贺老弟,既然如此,那那件瓷器就交到你手上了,你砸了吧。”梁馆长很绝望似的一扬手道,他也没详细地询问贺青瓷器的缺漏所在。
贺青却下意识地摇摇头道:“梁馆长,真的要砸吗?这恐怕不合适吧?毕竟是高仿,收来的时候买家肯定花了很多钱,如果就这么毁坏了,那损失很大的。”
“不砸不足以泄心头之恨啊!”梁馆长郑重其事地说道,“在请你来帮忙掌眼之前,我们就都已经考虑好了,既然是赝品,那留着还有什么用,只会让人徒增烦恼,因为一看到那种东西心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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