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马头,让开马头!”单于的弟弟,谷蠡王都冲上去了,亲卫们自然没有落后的道理。数百亲卫追在呼厨泉的马后,用匈奴话大声向溃军命令。
但没有人肯听,那些被吓傻了的部族武士在军阵前推搡哀嚎,非但令骑兵的战马无法加速,并且将阵冲得越发摇摇欲坠了。
“砍!”呼厨泉咬着牙吐出一个字,然后猛提缰绳,迎面冲向汉军那个持斧的猛将。
不能任由对方就这样闯过来,否则不待汉军动手,光是溃兵就可以将自己的队伍冲垮。几百名护卫见主将主动迎战,也呐喊着冲了上去。他们一边用脚跟踢打着马腹一边挥刀,砍翻一切挡在面前的活物,顷刻间便在乱军中开出了一条血淋淋的通道。
为了保持整个族群,不惜将最弱小的那几只咬死果腹。这是狼的生存之道,杀人者和被杀者都觉得天经地义。东阳之战中,珠帘倒卷的经典一幕没有出现,溃兵们被血光吓醒了,哭喊着向两翼让开。
数息间,呼厨泉与持斧的徐晃正面相遇,二人谁都没有犹豫,立刻将兵器挥向了对方。
徐晃斧沉力大,呼厨泉却是挟战马纵跃之势而来,合人马之力,毕竟占了上风。可是,让呼厨泉没想到的是,徐晃已经挥出来的大斧,居然在猛挥之间变招了!
招数变化并不大,只是稍稍划出了一条弧线,却能在呼厨泉的弯刀砍中自己之前,将呼厨泉从马上砸下来。不得已,呼厨泉只能变招招架。
只听“仓啷!”一声巨响,大斧在半空中嘎然停顿,与此同时,一把四尺长三寸宽的草原弯刀飞上了半空。
“啊……”呼厨泉匈奴第一勇士的名头,倒也不是吹出来的,此人的确悍勇非常!失去兵器后,他狼一般长嚎,挥舞着酸麻的手臂,直接从马上扑了下来。长着血盆大口,露出了白森森的两排牙齿,活脱脱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
这情景确实有点瘆人,即便是徐晃,也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他可不是新出道的雏儿,虽惊不乱,长柄大斧一横化解了敌人的猛扑之势,脚下一转,又以毫发之差让过奔马,最后大斧一横,斧柄重重捣向对方胸口。
匈奴人穿的都是皮甲,就算是呼厨泉这个单于之弟也不例外,再怎么精良的皮甲,顶多也只能防得住流矢,却防不住钝器的锤击。
眼看着呼厨泉就要被捣得骨断筋折,斜刺里一匹奔马冲来,马上的匈奴兵状若疯狂的向徐晃扑来,显然是救驾来的。
“来的好!”徐晃不慌不忙的飞起一脚,包铁的战靴重重踹在对方心口,呼厨泉狂喷鲜血飞退的同时,他大斧顺势横挥,一斧斩断了冲到面前的马颈,然后又是一记反挥,斧背敲在马背上的匈奴人的心口上,顿时打了个筋断骨折。
呼厨泉的亲卫接二连三的冲上来护主,徐晃却没有集结兵马的意思,而是挥着大斧就迎了上去。
“想来占便宜?”一记力斩,大斧以斩断苍穹之势,迎头劈下,将一名匈奴骑兵连人带马斩成四段。
鲜血溅了满头满脸,徐晃却毫不在意,随意甩甩头,将糊在眼睛上的血甩开,他又是一步踏前:“欺我汉家没有好儿郎否?”
不需要人回答,只要侵略者付出应有的代价就好。大斧横挥处,又是一名胡骑被连人带马砸塌,人马惨嚎声中,徐晃的厉声质问有若雷鸣!
“是谁在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不计前嫌的收留了你们这些强盗?来我中原烧杀肆虐?奸淫掳掠?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名骑兵抛出套索,缠住了他的双臂,想顺势将他拖倒。徐晃用力猛一回扯,直接将对方拉下了马,摔在了自己身边,他抡起斧子平拍下去,将胡骑的脑袋直接拍进了胸腔。
“想捡便宜,除非我中原的男人全部死光了!”他高高地举起大斧,吼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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