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翼的援军,要么如王羽一般还在路上,要么就是一些零散的游骑,前者鞭长莫及,后者杯水车薪。
眼见着,公孙瓒的中军就要被冀州铁骑淹没,千钧一发之际,一队步卒离阵而出,迎了上去。
他们打着的旗号正是‘平原’‘刘’。
“是刘玄德!”王羽大喜,虽然长期来说,刘备是他的竞争对手,但现在却是统一战线的,在幽州军所有的步兵中,算是最可靠的一队了。
其本人是个枭雄,麾下更有关张这样的万人敌,他的兵也不是新兵,而是青州黄巾中那些积年悍匪,应该有些战力吧?
“主公,您别高兴得太早了,他顶多就是当一下肉盾,不顶事的,最终还得靠咱们。”听出了王羽的欣喜之意,太史慈连忙泼冷水。
“应该不会那么逊吧?”王羽也不恼,反倒和太史慈认真探讨起来。
“怎么不会?”
太史慈胸前挂着号角,一手一柄重武器,身后的零零碎碎也是一大堆。穿的是玄甲,骑得却是黄马,身上零碎既多,颜色也不搭调。和人马都是玄色的王羽,以及银袍白马的赵云比起来,这厮活像是个捡破烂的,但这丝毫无损他极度良好的自我感觉。
他撇撇嘴,傲然道:“某去他的兵营看过,那些悍匪啊,跟在青州的时候一个样。单个拿出来,都是好手,聚在一起,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打打乱战还凑合,对付轻骑?嘿,他以为先登死士那种兵是随便练练就能练出来的?天真,太天真了!”
“这样啊……”王羽转过头,极力向前方眺望,口中喃喃道:“看起来阵型排的还不错,方阵也是似模似样的……”
刘备的方阵很密集,与其说是个方阵,还不如说是个鱼鳞阵,中间非常密集,关张的旗号和刘备的旗号聚在了一起。
两翼是厚重的长矛大盾阵,弓弩弥补;中路的大盾较少,矛戈更多。显然,刘备是打算吸引冀州轻骑突击中路,跟对方一分高下。
能充分发挥关张之力,这个战术应该还算不错。
“没用,没用的!”太史慈把头摇得跟拨楞鼓似的,搞得王羽半信半疑,也不知道这厮是在公报私仇,还是真有其事。
“他的侧翼太单薄了,又没有猛将压阵,如果是我,就会将前锋分兵两路,攻其侧翼,击溃两翼之兵后,再驱赶败兵冲阵。其兵若果然如子义兄所说,只是乌合之众,那这个阵势很快就会崩溃的。”
第一次面对这种大场面,老实说,赵云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不过,恶战在即,两人却谈笑自若,更有甚者,太史慈居然还有空腹诽刘备,大发牢骚,赵云不自觉的被感染到了。
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冷静回到了身上,因为细心和直觉带来的判断力愈发明晰起来。
就像是为赵云的话做注解似的,冀州轻骑的前锋一分为二,带着巨大的动能,疯狂的向平原步卒的两翼撞了上去。
就像是先前那场战斗的重演。
弓弩的猛烈射击,给冀州轻骑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前锋的人仰马翻并没有干扰后续骑兵的跟进。旋风般卷过几十步的距离,冀州骑兵跃马腾空,踏阵而入,攻势如潮。
到了这里,战局就发生了变化。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平原军的布置,倒是验证了这句老话。最开始的两三个回合,平原步兵倒是打得有声有色,可很快的,随着前排的敢战之卒死伤殆尽,平原军的士气瞬间崩溃。
在汹涌而来的轻骑面前,溃卒们爆发出了震天的哭喊和惨叫声,他们丢下武器,拼命的向四面八方逃窜而去。其中的一部分是往后逃的,直接动摇了中军步卒的士气;其他人则是向两侧逃窜,其中一部分在冀州轻骑有意的驱赶下,直接冲向了自家的中军。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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