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连忙劝慰:“等再过两年,咱们就有的是钱了,到时候辽东一份、伯珪兄又一份,想买多少马,就买多少。”
“就凭您交代给子尼、子仲二位先生那些生意?靠谱吗?”太史慈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怎么不靠谱?”王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信心十足的说道:“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的。不过,光有马也不行,还得有好骑手,你看看幽州军这些骑兵,上万人,行进起来却好像一个人似的!连马蹄声都那么整齐。”
“尘烟条条而起,远观便知是精兵了。”太史慈点点头,附和道:“要是冲阵时也能保持这种势头,那就厉害了,单是这声势,也能吓倒不少人呢。说起来,公孙将军好像很看重气势啊,主公,您想劝他放弃会战,恐怕……”
“可不就是。”王羽悻悻的扁扁嘴,太史慈不提醒,他也发现了。公孙瓒对于荣誉、气势这些东西异常看重,否则也不会把骑兵搞得跟仪仗队似的,视觉效果,就能起到打压敌人士气的作用了。
自己的轻骑袭扰,疲敌惑敌战术更偏向于实用,入不得公孙瓒的眼界,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王羽摇摇头,长叹了一声:“尽人事听天命吧。”
“贤弟!”说话间,大队人马以至近前,白马队列中分出一骑,公孙瓒那久违的爽朗笑声响起:“不愧是鹏举贤弟,千里奔袭,以千破万,瞬息间摧破强敌,为我军先拔头筹!有贤弟在此,休说区区袁本初,就算是徐公卿再世,破之又有何难?”
“冀州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哥身上,小弟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侥幸得手罢了,不值得夸耀。”王羽摆摆手,笑答道:“倒是劳得大哥担心,就赶来接应,惭愧啊惭愧。”
二马相近,公孙瓒的笑容中却夹杂了些其他的味道,看起来有些勉强,借着二马盘旋的遮掩,他低声道:“贤弟,你让秦风转达给愚兄的话,吾已知之,此事且容后再谈。”
说罢,他甩蹬下马,大声喝令道:“法式,你去安营立寨;维紘,你安排哨探,看看袁绍那胆小鬼到什么地方了;纬度,你去后面请各位义士过来,某要引见鹏举贤弟给他们。”
“诺!”田楷、严纲、单经三将齐声应诺,分别去安排了。
“义士?”那三人来去匆匆,王羽没来得及观察田楷之外的二人,倒是公孙瓒所说的义士,让他有些在意。
“呵,贤弟你还不知道么?”公孙瓒笑的很是自得,“某兴兵讨伐袁绍之前,发了一封檄文,列数袁绍十大罪状。某本不注重这些表面文章,但纬度力劝,某也就勉力为之了,结果效果还不错,却是意外之喜了……”
这个时代打仗,讲究个名正言顺。想要广而告之,最通常的办法就是发檄文,跟后世民国时期,军阀打仗前喜欢通电差不多。
就王羽所知,官渡之战前,袁绍就找了个好抢手,一篇檄文把曹操骂得狼狈不堪,然后又为了对方的文采拍案叫绝。
公孙瓒是个纯粹的武将,本不在意这些程序,但单经却是个半吊子文人,一力主张。公孙一听在理,干脆就让单经自己去张罗了。
不曾想,效果还真就不错。
袁绍夺冀州的手段本就不甚光明,掌控大局后,用人任事完全是朝廷那一套,招致了诸多不满。公孙瓒的檄文一出,这些韩馥旧部、怀才不遇者、心怀大义者,加上一些墙头草,纷纷响应。
官职高的人,据郡县易帜;官职低的,则直接投效军前效力。经由此事,公孙瓒军力倒是没增加多少,声势却是大振,也就难怪他露出这副神情了。
“原来如此……”王羽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贤弟,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如今形势如此,袁本既然初迎战而来,某就不能避而不战,岂不顿失天下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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