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州都督,名义上整个登州的军政大权一把抓,但实际上却还是有所节制,比如都督一职虽然节制登州所有兵马,但因为登州临近高句丽,境内驻扎着两万陆军和三万水军,这两只军队都有自己的最高将领,名义上虽然归李愔管,但其实他根本指挥不动人家,因此登州的行政权才完全归李愔掌握。
李愔身为皇子,登州又是他的治所,按唐律自动升至上州,因此设别驾一名。所谓别驾,其实就是李愔政事上的副手,地位比燕北的长史还高一些。一般来说,皇子领地方行政时,对地方政务一般都不熟悉,甚至有些皇子也不喜欢处理这些政务,因此在皇子担任地方官时,一般都是由别驾和长史来处理政务,而与外来的长史不同,别驾一般都是由熟悉当地政务且经验丰富之人担任的。
现任登州别驾姓赵,名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以前本来是文登县的县令,因为政绩不错,所以在文登和蓬莱几县合并为登州时,被选拔出来成为登州别驾,之前也去过李愔府上拜访过,只是没来的及深谈。
“下官参见殿下!”李愔在别驾府客厅刚坐下,就见那位赵别驾急匆匆从厅后赶来,深施一礼道。
“赵别驾请起!”李愔放下茶碗,笑呵呵的说道。这位赵别驾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皮肤黝黑,眼角额头上皱纹也有不少,看上去显得十分苍老。李愔记得这位赵别驾出身寒微,四十多岁才通过考上进士,做了六七年的文登县令,因为为官谨慎又踏实肯干,虽然治下有巨鲸帮这样的恶霸,不过却依然无法掩盖他的政绩,因此才被提拔为登州别驾。
“谢殿下!”赵别驾站起身,肃立一旁。
“巨鲸帮已经除去,赵别驾可已知道?”李愔笑了笑说道,巨鲸帮的事,还要多亏这位赵别驾提供情报,虽然他做文登县令时,一直拿巨鲸帮没有办法,不过却在暗暗收集对方的情报,这次李愔一来,立刻将这些情报交给他,结果让燕北一举荡平了巨鲸帮。
“殿下为登州除此大害,实乃我登州百姓的再生父母,下官以前身为文登县令,却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实在是无能之极,请殿下恕罪!”赵别驾也早知这件事,心中虽然欢喜,但这巨鲸帮在他治下为害数年,自己却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因此心中又有几分忐忑。
“赵别驾不必担心,巨鲸帮身后有莱州刺史,你当初身为一个小小县令,自然拿他们没有办法。”李愔说到这里时,眼睛微微一眯,莱州刺史包庇亲属这件事,他已经给李世民上了奏折,估计对方的刺史也做到头了。
“对了,赵别驾,我今天来你这里,就是想了解一下登州的情形,今天我外出游玩时,看到登州城虽然繁华,不过城外的民夫和海边渔民,却大都衣衫褴褛,甚至不少人还都面带菜色,似乎生活不太好过啊?”李愔有些奇怪的问道,按说以登州城的繁华,周围就算不富足,可也不会如此贫苦,可李愔见到的人中,很多都是面带饥色,比他在长安城见过的灾民强不了多少。
听到李愔问起这个,赵别驾却是苦笑一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登州境内虽然山多地少,不过因为临海,向来盛产渔盐,再加上南来北往的商船停泊,因此本该十分富庶才对,可就是因为临近高句丽,我们登州和旁边的莱州,境内都驻扎着不少的军队,这些军队的日常补给也要我们各个州县出一部分,如此一来,登州和莱州的税收自然比其它州重的多,普通人一年的收入大部分都交了税,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
李愔听后脸色一沉,他今天看到城外的景象,本以为是只是登州城周边是这样,却没想到整个登州甚至旁边的莱州都是如此,而且还是因为供养军队,才让这两个本来富庶的州不堪重负。
“那现在登州有多少人口?”李愔沉声再次问道。
“嗯,登州虽然是新设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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