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对罗幺娘说:“这事儿有点麻烦了。”
罗幺娘这时也感觉出了玄虚,问道:“爹的意思是说他是张家收养的没关系,但是年纪太凑巧?”
杨士奇点点头,皱眉道:“正是如此,从小便收养的人常理来看就视作养父母家的人,本身问题不大,但是……如果他只大一岁这就不是个事儿。”
“爹一定有办法的!”罗幺娘急道。
杨士奇看着她,叹道:“为父就是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啊。”
罗幺娘听罢眉开眼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撒娇道:“这个世上就没有爹办不成的事。”
“暂时就当作没这回事,此事应该知情者不多,不然上元县的生员给他作保也没那么容易。”杨士奇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张平安进了官场,官场这地方水浑,很难有人能一个政敌对头都没有,以后可能会被人查出短处来作为攻击手段。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他的亲生父母赡养起来,一来尽孝道,二来身正不怕影子歪,叫别人抓不着软肋。”
罗幺娘露出一丝愁绪:“可天下之大,连个信物都没有,哪里能找到?如果能找到,他的养父母已经过世了,早就该找到相认的。”
就在这时,管家过来说:“老爷,礼部吕尚书送帖子进来了,人就在门外。”
“快请进来。”杨士奇毫不犹豫地说。吕缜是朝廷重臣,难得的一个盟友,连杨士奇也要尽量拉拢维持;还有一个大学士杨荣,都是姓一个杨,但杨士奇就感觉他对自己有戒心成见,总之官场上就是这样,再会做人也难保有人看你不顺眼。
他转头对罗幺娘道:“我就在这里见客,你回避一下。”
罗幺娘因为心里挂念着张宁的事儿,刚才又没说太清楚,便不想回内府,就说:“我到帘子后面去避一会儿,等客走了再出来。”
“也好。”杨士奇没强求,他对自己的养女还是很信任的。而且因为不是亲生的,平日管教也不严、怕打骂了叫女儿家多心,就是宠爱。
杨士奇吩咐完便往外走,刚走出客厅没几步,就见管家带着吕缜和他的女婿进来了。杨士奇忙抱拳道:“老夫出门相迎,慢了一步,有失远迎,望吕兄海涵。”
管家也很配合地说:“老奴怕吕大人在外面等久了,就急着迎进来。”
吕缜笑着回礼道:“老夫有脚,也不怕失礼冒昧,自个就进来了,哈哈!”
“里面请。老洪,叫人上好茶。”杨士奇作了个请的动作。
管家应了。接着在吕缜身后的年轻官僚也躬身道:“末学参见杨大人。”
“好好。”杨士奇摸着胡须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
三个人进入客厅分宾主入座,等上茶的奴仆下去了。吕缜忽然变脸厉声喝道:“跪下!”杨士奇愣了愣,瞬间才意识到当然不是叫自己跪下,你|妈老夫现在除了皇帝还需要跪谁?
果然跪的人是那吕缜的女婿张鹤,那年轻人倒也干脆,双膝一软“扑通”就跪在了杨士奇的面前。
杨士奇忙站了起来,作势要扶:“这是作甚?”要是换作别的六品京官向他下跪,受了便是,可当着人家长辈的面,杨士奇怎么好托大?
张鹤不起来,拜道:“晚辈不留心做错了事,来向杨大人请罪。”
杨士奇问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怎么向老夫请罪,吕公自会教诲你的。”
张鹤道:“晚辈先向岳父大人请罪,岳父大人再带晚辈来向杨公认错。是这样的,前阵子晚辈在家中收到一封匿名密告,说得是同僚礼部仪制司主事张平安的身世有蹊跷。晚辈胆小,怕招惹是非遂不敢私藏,便写了折子递到通政使司去了……”
杨士奇顿时微微感到诧异,心说:你怕担事,可上头不是还有吕缜这个岳丈大员?不说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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