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定期向吴庸禀报办事内容、经费账目等事。”
张宁点点头,很快就明白了这帮人的性质,大约就是个情报机关,有各种密探细作。这玩意在现代人的认知里算不得什么稀奇事,所以他记忆里从信息爆炸时代过来的见识还是很有用的,领悟东西很快。
他又好奇地问道:“依王大人之见,江湖门派是怎么一回事?天下有士林,可有武林一说?”
“武林?平安是指兵部办的武举?”王启年愣了愣。
张宁忙道:“我只是问问,据说江湖人士到处流窜都有武艺傍身。”
“那倒也是。”王启年点头道,“江湖门派吗有好几种,一种是具有朝廷度牒的合法僧道,如少林、武当山各派,传佛法道教者;另一种是白莲教、明教及土司中一些邪|教,已经被朝廷明文禁止的非法人众,或蛊惑人心强取豪夺财物、或心怀叵测图谋造反;还有江洋大盗或聚众山林或藏于大河湖泊海岛,为利杀人掠货,呼帮呼门;贩运私盐者、非法贩卖人口、逼良为娼的帮众;最常见还是商帮行会,他们为了市利和运输安全,常常结成帮会走船跑马相互照应。因为官府对于流民无法有效控制,故而一些正当门派商帮是受官府保护的,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正好能弥补律法欠缺之处。”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张宁微微叹道,“江湖侠客也不例外,多为利往。”
王启年笑道:“说对了,真正的白道让天下承平者还是朝廷社稷,侠客者多是地方豪强罢了。”
张宁心道:得了吧,把自己说得多白似的……长相的话还是挺白的,并有点胖。
王启年说得高兴,沉吟了片刻又低声道:“其实还有一种呼朋唤友结成‘帮众’的人,那些书社、书院,也就是士林中人。对待他们要慎重,说不定有什么门生故吏在朝里,得罪了挨整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多谢王大人指点。”张宁拜道。
从王启年的书房出来,张宁心道,原来侠在这儿的人眼里地位也不怎样,自古到今为他们作传的也就只有太史公了。
等到吏部的任命公文一下来,张宁才忽然感觉出了行程的仓促,被字里行间的命令催得很紧。原来京官下放必须立刻启程,而且出了京师不准再折回来……和被扫地出门一般光景。这个明文规定的原因却也扯淡:有些京官在京师穷久了,一听说要下放就想着发财,然后就放开了借贷买东西甚至娶个小妾上路,结果一到地方就想法贪污还债;为了让官吏稍微清廉一点,就有了这么个治标不治本的规矩。
也罢,反正没什么行李,在竹桃胡同租的那院子付了半年房租也没时间找人退了,让它搁那儿吧。
没人来送,胡瀅和王启年没管他,可能也是为了保密身份的考虑;王振养了段时间也去求前程去了。正觉得行程有些凄凉时,忽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原来黄世仁带着一帮书吏送别来了。
“哎呀,平安高升了也没到司务厅和兄弟们招呼一声!您是想为咱们节约啊?”黄世仁开门见山就递来一个红包,“同僚一场,这点来往礼节咱们是用不着节省的!”
“这怎么好意思?”张宁想推辞一下,结果老黄不容分说就塞到他怀里。接着司务厅的书吏也纷纷递上拜帖和一点“小意思”。
大伙真是很直接,就连两个水果都不买,果断给钱。
“诸位快快进来坐,喝杯薄茶,一会去聚客酒楼叙叙。”张宁依依不舍地说,“相见时难别亦难,我此去不知何时再与诸公相聚一堂。”
京师的各大酒肆饭庄他不熟,也就知道个聚客酒楼,上次罗幺娘在那里请过,环境和菜肴什么的还行吧。
正想到罗幺娘,只见巷子里就出现了她的身影,刚刚从马车下来。她见门口一群人在打躬作揖,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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