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流露出那种诡异而神秘的笑容，让看到的人浑身不舒服。

    他缓缓凑近陵越，以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陵警官，那个小屋里的画，你喜欢吗？”

    陵越浑身一凛，错愕地迎上卫海居心叵测的眼眸，“你什么意思？”

    “陵警官，你很在意那位百里警官吧？”

    “你……”陵越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微微眯起眼，锐利的眼眸如同一把冰冷的钢刀。

    “陵警官，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对于人xìng，你应该比我领悟得更加透彻。一个人，真的可以以不同的灵魂而区别他做出的善事与恶事吗？”卫海如此问道，神情却是yīn沉的诡笑。

    “你什么意思？”从来温文儒雅的陵越第一次失去了理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一把抓住卫海的领子将他提到面前，怒视着他，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不理会陵越的暴怒和瞪视，卫海再次狂妄地大笑起来，边笑边道：“人xìng？？哈哈哈哈……这就是人xìng，这就是人xìng啊！哈哈哈哈……”

    “卫海！”陵越紧咬着牙齿，狠狠地瞪着他。

    “师兄！”在观察房看到陵越动怒的屠苏突然冲了进来，从后面一把拉住了他，“师兄不要，他是涉案嫌疑人，师兄不可以。”

    正在此时，原本狂妄大笑着的卫海突然僵住，笑声嘎然而止。紧接着，他整个人原本被陵越提起而弯曲的身体瞬间绷直，大张的嘴巴上下嘴唇猛然朝着不同的方向斜过去，眼睛如铜铃般瞪大，这个脸部都朝着右边斜过去，嘴角还开始吐出白色的泡沫。

    “不好，卫海中风了。”观察房的安逸尘大喝一声，慌忙冲了出去。

    62

    海城大学附属医院急诊病房，陵越与安逸尘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里面正在等待急救的卫海。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安逸尘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陵越，问道：“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如此失去过理智，刚才到底卫海和你说了什么？”

    陵越一拳捶在墙上，痛苦地闭上眼，“这个卫海知道那个小屋里的画，他知道屠苏的事情。”

    “怎么可能？”安逸尘眉头蹙紧，不解道。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他突然问我喜不喜欢那个小屋里的画。当初屠苏在小屋病发后，除了咱们调查科的几个人就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他怎么会知道的？”

    “这个卫海是后勤处的负责人，手里还有西cāo场小屋的钥匙也不奇怪。我们虽然贴了封条，可若他有意要偷偷进去，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安逸尘冷静地分析道。

    “不……”陵越否定了他的话，道：“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有一种感觉，有人在暗处觊觎着屠苏，而这个人，也许知道屠苏过去的事情。”这种预感并不仅仅只是在卫海重新提到那个小屋开始，就在他们第一次到小屋的时候，那个厕所里投shè出来的莫名的yīn冷的视线，已经让他隐隐感觉到了危险。

    安逸尘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是捕风捉影就随意猜测的人，我相信你的感觉。只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陵越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道：“就是因为这么多年都过去，可是突然屠苏却因为这个案子而走进了小屋，看到了那幅画而‘病发’，我实在没有办法不多想。”

    安逸尘没有再说下去，陵越的推测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胡思乱想，针对于小屋里的那幅画，确实是他们解释不清楚的谜团。

    正在此时，病房门被打开，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他怎么样？”陵越急着追问道。

    医生取下口罩，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很遗憾，病人的情况已经无法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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