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震撼住,胸口一阵激dàng,但也仅是昙花一现。
“是钱的关系吧?”范兆恩撇唇嗤笑。这不就是个向“钱”看齐的时代?
“不是。”德菲不假思索的否定。“你……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为了钱……”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希望自己在他心目中仍是独特的。
范兆恩皱起眉,沉声反问:“我应该知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听她的口气,似乎他们早就认识?
他试着回想,但这女人却都只存在他这几天的记忆里,他脑里并没有过去任何关于她的资料与片段。
德菲心痛的无法言语。
“为什么不说话了?”范兆恩没好气的追问。
逼回眼中的泪水,德菲颤着声音,微弱的试探这几天来另一个纠缠她的困扰。“你……你不记得我了?”
她的音量很小,但失明的他却听得一清二楚。“记得你?以前的我并不需要看护。”
他语气嘲讽,但没有恨意。
他不是在说谎……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了……不是装出来的!
德菲深受打击而陷入呆滞,脑中一片空白。
无从得知她沉默的原因,范兆恩迳自接续道:“我再说一次,我不需要看护,但薪资仍然会汇到你的户头。”
不需付出就能平白收获,他相信没人会拒绝这种诱惑,毕竟,人xìng的贪婪面他见过太多太多。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范兆恩绷着俊颜,没好气的低喝:“喂!听见了没?”
德菲陡然回魂,一脸茫然。“抱歉,我没听见。”她据实以告。
没料到会是这么诚实的答案,范兆恩倒是有些愣住,随后才以更冷冽的声调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我要的不是钱。”德菲毫不犹豫的表态。
她的固执让范兆恩益加恼火。“嫌太少?”他无理的曲解她的意思,讥笑道。
“我要的不是钱!”德菲重申。“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至少,当年不欢而散的记忆已从他脑海中移除,与其因被他怨恨而惦挂在心,他忘了她固然令她失落,却未尝不是件好事。
转念一想,德菲顿时释怀许多。
范兆恩不明白她的坚持从何而来,在被她的不驯撩动脾气的同时,她也撩拨了他如死水般的心湖,一股暖意流窜过他心头。
自从他发生意外、医生宣布他的视力因眼角膜严重受损而失明的那一刻,他璀璨的前程与人生也瞬间毁灭,和他的眼睛一样,只剩一片黑暗。
大家对他的态度感觉起来似乎一如往常,但他却能分辨个中差异。他很清楚,大家对他唯命是从、百依百顺只是敷衍他的表面功夫。
包括与他最亲近的母亲以及未婚妻,只在他出事后曾到医院探望过他几次,之后顶多打电话随便问几句,就匆忙挂断。
他是眼睛瞎了,并不是撞坏脑子、没有知觉的植物人!虚情假意的关怀只是徒增他的不平与绝望……
每个人都亟yù逃离他的身边,因为忍受不了他的脾气而逃之夭夭,唯独这个叫左德菲的女人,非但赶不走,还打算住下来?!
初来乍到的那天,她就已充分展现出执拗的一面,无论他怎么怒骂都不退缩,做起事来既专业又温柔,和前几任看护比起来,他确实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每每听着她在耳边轻声细语,他几乎要以为她是深爱他的恋人,而非一名看在钱的分上才不得不接近他的女看护。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为了钱……她的话又在他脑中响起,范兆恩十分介意。
从她的口气听起来,他们似乎之前就认识了,而且是很熟悉的jiāo情?
他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样的情况下相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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