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 章(第1/4页)  锅盖头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物那样转圈。

    我的肩膀很痛,肚子也不舒服,而且跑得时间太久,连脚尖儿都跑痛了。但我们还是继续跑着。我的裆部已经擦伤,特洛伊也一样,因为他对我说:“真希望能在裆上擦点凡士林。”我也表示有同样的愿望,但我们仍然没有停下来。太阳升起来了,喇叭里照样传来起床的号声,催促那些埃及人起床作祷告。我们毫不理会,继续跑着。

    也许那时我根本就不会抠动扳机。我的厌烦和孤独还没有让我走向绝望。也许特洛伊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我。我想到了我的姐姐,此刻她正在加利福尼亚的一家精神病院里。我认为自己是个可怜的冒名顶替者,一个念错了台词的演员。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很明显我要的不是糟糕到可以让人去死的处境。我想到了海明威,他那一qiāng开得多及时。他是那么的绝望,但他真的很有勇气。有人认为自杀是一种懦弱和欺骗的行为,但我认为自杀是一种很有勇气的做法。回顾自己的生命,认定自己不值得再活下去,然后做出这种恐怖的举动。有无数人生活得没有意义,却很少有人结束他们毫无意义的生命。面对着qiāng口或是一瓶打开瓶盖的安眠yào,嘴里说:“这就是我想要的。这世界需要我这样做,而不是活着,也不是在这些悲伤的日子里苟且偷生。”这才是勇敢的男人和女人该做的事,这就是自杀。但我没有勇气杀死我自己。我还得继续做我所知道的最棒的事,也许是我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做一名锅盖头士兵。

    特洛伊的葬礼:无言的悲伤(1)

    虽然海湾战争已经过去很久,但在沙漠上经历的一切,仍如海市蜃楼般地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特洛伊也许救了我的命,但之后他却丢掉了自己的xìng命退伍后作为平头老百姓的他,在密歇根找了份差事。有天早上他开车去上班,大概是脑袋不大灵光,或许是喝醉了酒,撞上了一堆黑色的冰块,然后又撞在一棵大树上。所以,现在他已经死了。

    我们有六个人去密歇根州的格林维尔参加葬礼。有我、阿迪克斯拉尔森(Atticus Larson)、罗杰瓦格纳(Roger Wagner)、桑德维格(Sandor Vegh)、约翰邓肯医生(Doc. John Duncan)和道威尔蒂(Doug Welty)。当我们到达底特律机场时,他们五个已经喝了三十六个小时的酒,我也喝了三十个小时的酒。(在大家恢复自由以后,我比他们晚回到基地,所以比他们晚六个小时知道特洛伊的死,并且还少喝了五箱啤酒。)因为我是六个当中最清醒的一个,所以由我来租车。密歇根的冬天可真是寒风刺骨。我们是在匆忙中离开高温的沙漠地区的,随身只带了一套制服和一套平常穿的衣服,没人带夹克衫,连阿迪克斯都没有带。他是个地道的威斯康星人,应该比我们更了解这里的气候。凌晨三点,我们在底特律城里兜了整整一个小时的圈,才找到出城的路。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揣有烈酒,所以就互相jiāo换着喝威士忌、杜松子酒、白兰地和苏格兰威士忌来御寒,免得冻得连话都说不出。我开着车,这时候开始下起雪来。我们都一言不发,只是偶尔骂上两句:“真他妈的走狗屎运”或是“该死的,真该死”。我们已经被伤得太深,恨不得马上死去,去和我们刚走不久的朋友做伴。我们要结束一切痛苦,很显然酒精是起不到作用的。好朋友已经走了,我们他妈的也就不在乎其他什么了。

    叫利萨的那个女孩,也就是特洛伊爱了很多年的那个女孩,给我们指了去殡仪馆的路。我们到的时候,利萨和她父母也在那儿。同时在那儿的还有特洛伊的未婚妻。(当利萨让特洛伊明白她只想和他做朋友后,他开始从沙漠给现在的未婚妻寄信。)特洛伊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说服了他未来的妻子,让她加入海军陆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