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看到温承福想要收下这幅画,就偷偷的捏了捏温芳怡的玉手,意思就是说让她阻止一下,哪知温芳怡感觉到钟林的动作之后,羞红着脸挪了挪身子,同时狠狠的在钟林的腰上掐了一下,她竟然把钟林的小动作给当成是在轻薄她了,钟林无奈的在心中暗叹,果真是闷骚女啊,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钟林只能无奈的说道:
“温叔叔,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这幅画?”
听到钟林提出要看一下这幅画,三个老头都用一种儒子可教的眼神看着钟林:“嗯,看一下吧,古玩知识就是要理论联系实际才可以。”
钟林把文徵明的手绘老绢本《山水人物图》再次展开铺在桌子上,假装在仔细鉴赏,心中却是在思考该如何把这幅画是清代旧仿的事情给说出来。
古玩鉴赏这件事是个技术活,如果没有多年的浸yín与实践,仅凭书本上的知识就想分辨出是否是赝品只能说是天方夜谈,除非像温芳怡这种从小就受到周围的环境熏陶,否则年轻人不可能会成为古玩界的高手,所以钟林要找个合理的借口。
当钟林用精神感知再次对这幅画进行仔细查看之时,终于找到了此画的破绽。
“胥老板,我以前看到过一篇文章,具体是在哪里看的记不清了,说是有一画匠擅长临摹古人名画,而且由他临摹出来的古画几乎可以乱真,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搞混,于是他在每一幅自己临摹的古画中,都留下一个日后可以辨认的记号……”
现场几人都听出了钟林话中暗藏的意思,于是再次拿出放大镜仔细观看钟林指出的地方,这个故事他们也都听说过,并非是空穴来风。
果然,他们在画中的一处浓墨里找到了一个纹路比发丝还要细小的朱砂印记,这种细微的画痕应该是用柔软的单根兔毛画出来的,一个正常的画家不可能耗费心神画出这样的记号,唯一的可能的就是临摹者给自己方便识别留下的印记。
一群玩古玩的老学究竟然打眼了,而且还是在一个后辈面前,这下子他们看钟林的眼神就大不一样了,胥勇康哈哈大笑道:
“哈哈,小兄弟好眼光啊,看来刚才的古币你不是侥幸,而是有真本事啊。”
“胥老板说笑了,古币之事我还真是侥幸,至于这幅画也只是我恰巧想起了这个故事,细看之下才发出的破绽,依然是侥幸啊。”
“这样吧,今天下午我有一个jiāo易会要参加,我就请小兄弟当我的顾问怎么样?”
听到胥勇康的邀请钟林心中大寒,虽然想着不让自己太过显眼,结果却事与愿违,还是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旁边冯老和祝老也接口道:“小伙子不错,古玩这一行玩的就是眼力,空有知识没有眼力可不行,仅凭这点我就可以判断,你将来在古玩界的成就必定不小。”
温芳怡此时终于明白了钟林刚才偷捏自己的手是什么意思了,于是她红着脸问温承福:“爸,今天下午的jiāo易会你去吗?”
“呵呵,我约了人去看货,你不一直想要去jiāo易会上见识一下吗?既然胥老板请钟林去掌眼,你就一块跟着去吧,也能长长见识。”
葛宏昌听到温承福说去看货就来了兴致:“哦?是什么俏货让你连jiāo易会都不去了?拉纤(联系)的是谁?”
温承福面露为难之色:“实不相瞒,这次的货很有可能是生坑(新出土),卖家很是小心,我还想请葛老亲自走一趟帮忙掌掌眼呢。”
葛宏昌点了点头:“今天怕是不行,我刚才有事,注意点别遇到了埋地雷(合伙骗的,如果发现有不妥之处就及时收手。”
“葛老没空啊,太可惜了,不过这件事应该假不了,先前已经看过货了,很俏,今天去就是为了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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