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文庄盯着娄湘的眼睛。“潞州肯定是守不住了,与其在潞州在这里血本拼光,不若壮士断腕,离潞州而去。”
娄湘顿时悚然而惊,满头毛发都竖了起来,“你疯了,如此一来,朝廷岂不治我死罪?还说什么康庄大道?奢兄,你可不要害我。”
“娄兄长啊,现今态势,你还看不出来吗?谁敢治你的罪?朝廷?现在那还叫朝廷吗?你没看到现在乱象么?允许世家组建私军,遍地武装,有兵就是大头王,这个世道已经乱了,朝廷有战力的军队尽数给征北军牵住,根本无力震慑众小。朝廷高层之间,内斗之烈,骇人听闻么?绥化之乱,至今无力解决,便是一个明证。”
娄湘默然不语。
“云昭风卷残云,吞食潞州,直逼通州,这个时候,你手握三万重兵进入通州,萧中则怕是要举着双手双脚来欢迎你。有了潞州之教训,萧中则必然会坚壁清野,固守各地城池与云昭较量,如此方才有一些胜算。”奢文庄笑道。
“首辅大人会放过我?”娄湘疑惑地道。
奢文庄冷冷一笑,“娄兄,先不说你与首辅大人关系一向不错,其次,你保存了三万军力,首辅大人只会感激你,现在的朝廷,已经拿不出强有力的军队了。我看首辅的意思,定然是想着要以空间换时间,到了一定的时候,迁都以避征北军锋锐也是说不定的事情。等到了通州,说不定首辅大人还会调你入卫州,或是去拱卫上京呢?”
娄湘精神一振,“有此可能?”
“为什么不呢,只要筹措得当,一切皆有可能。”
娄湘已是砰然心动,当真如奢文庄所言的话,自己可就真要青云直上了。
“娄兄,当我们退到通州之后,当尽力控充实力,力争拥有更大的势力,那时候,娄兄可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奢文庄大笑道:“这厉阳府中,积存下来的如山的物资,军需,犒军的饷银,这可是将军发家的资本。”
“我如一去,潞州可就要崩溃了!”娄湘叹息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已是如此,遑论其它!”奢文庄冷笑道:“乱世之中,各人顾各人吧!先谋者活,不谋者死!那些世家联军狂妄自大,自以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便想在野战之中与征北军别苗头,当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征北军在北地十年,与蒙军熬战十年,那一支部队不是血里火里爬出来的,现在兵锋正锐,从良在盐池激战全益凤,至今不得下,以从良骁卫之能,尚自如此,这些世家私军顶个屁用,死了活该!不过他们涌来唯一的作用就是成全了将军你,也算是功德一件,以后奢兄你倒是可以为他们烧几柱香!”
娄湘失笑道:“奢兄说话,还是那么尖刻。”
“如果娄兄你拿定了注意,那我们就要策划怎么走了,时间的选择异常重要,我们必须要在响水镇之役打响,胡泽华切进潞州城周遭之后才能走。”
“我的家人还在潞州城呢?“娄湘道:”得先将他们移走,否则杨宏发恼羞成怒,必然会迁怒于他们。”
“放心吧,我来之前,已经劝说杨知州将他的家人,以及娄兄你,还有潞州城一些高级别官员将领的家属尽数送走了。有娄兄你的亲兵护卫着你的家人,定当无虞,我已经单独吩咐过你家的管家了,到了通州,他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如此,那便干了.富贵险中求,潞州已然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奢兄也不必回去,便留在我军中替我筹画此事.”
“那是当然!”奢文庄笑道.
响水镇中,赵黄二人疯狂的进攻已经使曾可与上官彪的第一二道防线尽数失守,但是防线愈缩小,对手进攻的难度便成倍增加,当整个防线退入到响水镇之后,便如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无论赵黄二人如何激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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