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高粱”。
没错,就是道上。这是高粱这小子第一天报道时在宿舍里自己说的,而且还经常会有流里流气的社会上人来找他,所以大家都觉得这很可能是真的,都不愿招惹他。
虽然同为本地人,但是作为直辖市的大渝市实在是太大了,宋麟他们都是江南区人,而高粱就是学校所在的沙坝区人,正经的地头蛇。
仗着自己是“道上的”,高粱这小子十分的嚣张。在宿舍里不顾别人的感受吸烟喝酒也就罢了,还带社会上的人一起来观摩岛国言情武打片,在班里横行霸道欺负外地同学,调戏班里的女生,真算得上是校园小流-氓了。
从开学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年轻气盛的宋麟不知道多少次想揍这小子,但都被为人圆滑的书记给拉住了。书记这人对宋麟是绝对的够义气,就是性格使然不愿惹是生非,也怕宋麟遭报复,所以总是拦着宋麟不让他发飙。
跑跑属于跟风流,在三人里边儿,最冲动爱挑事儿的是宋麟,喜欢拿主意的是书记,啥事儿都无所谓,一切都跟风的就是跑跑。所以宋麟不动手,这架就打不起来。
但是这次,高粱这小子就确实是做的太过分了。
同寝的同学要成植物人这么大的事情,还在医院等着做手术呢,哪怕意思一下的打个电话问问也好。或者不闻不问,你丫低调点行不行?
这高粱竟然趁宋麟他们三人都不在,召集了两个“道上”的弟兄在宿舍里赌博、饮酒作乐同时观摩岛国爱情动作片。
而且在宋麟进来明显表示很不愉快的情况下,高粱“啪”的摔下四张牌:“炸弹!我他妈炸死你们!”然后叼着烟卷扭头瞟了宋麟一眼,阴阳怪气的来了句:“我操,宋麟你没死啊?那书记跟跑跑搞得跟真事儿似的,今晚上我约了哥们儿在这儿打牌,你们出去通宵去吧!”
宋麟冷着脸走了过去,顺手从地上捡起个酒瓶子,“呯”的一声就给高粱开了瓢。
顿时玻璃渣子四溅,高粱让这一下子就给打懵了,捂着脑袋想鬼叫,却被宋麟毫不留情的一下子将手里剩的酒瓶把儿全插进了嘴里。
那酒瓶的底子碎了,还剩下半个瓶身,破裂的地方尖利的玻璃如同交错的狼牙。宋麟下的力又大,直接把宋麟门牙都撞下几颗来,生生插了进去顿时高粱满嘴喷血,更恐怖的是当宋麟收回了手之后,还有血沫子顺着那酒瓶口跟倒啤酒似的流了出来。
宋麟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个杯子,接着那酒瓶口里流出来的鲜血,接了个底子,随手就泼到了另外那两个“道上”的兄弟脸上。
刚刚宋麟的出手实在是太快也太过于果断了,这导致了习惯打架之前还骂上半天街的小混子们完全没反应过来。而且宋麟出手这么狠,实际上瞬间就把这俩人给震住了。
等宋麟再把血泼了人家一脸,那“道上”兄弟直接吓得跳起来就往外跑。但是还没出门,就脑袋上挨了一记狠的,直接“噗通”一下摔了个前趴。
原来是跑跑抄起了板凳闷声不吭的砸在了他脑袋上,书记已经把门给关上了。刚刚宋麟的突然出手,而且如此狠辣,让他们也大为震惊。但是向来先反应过来的书记毫不犹豫第一个做的就是关门,这已经表明了立场。
一下就干昏过去了那道上兄弟的跑跑,拎着板凳站到了宋麟的身后时,本来有点呆头呆脑的他此刻倒显得有点杀气腾腾了。剩下的那个“道上”兄弟脸色都白了,赶紧摆手:“没我事儿,真没我事儿……我,我跟他不熟,是被拉来凑数打牌的……”
“呯——”
这兄弟也趴下了,是偷偷绕到他后边的书记干的。一手提着板凳,一手拿中指顶了顶黑框眼镜的书记冲宋麟一笑:“接下来咋办?”
宋麟微微一怔,在他的记忆里,其实经常是他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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