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头疼着,只听到帐外一阵喧哗,李傕抬眼瞧了瞧,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外面发生何事?”
“将军!”
兵卒冲进来立刻抱拳道:“有一员将领在外面叫骂,扬言要将我军大营踏平。”
李傕愣了愣:“可是吕布?”他觉得,既然皇帝手中有吕布这种变态,似乎也没必要再劳烦别人,何况吕布本身也颇为好战,这等大战,他断然不会叫别人出风头。
“不是,是个叫做夏侯惇的校尉。”
李傕一听就愣了:“夏侯惇?”
他想了半天,这才想起当初在长安的时候这夏侯惇是在羽林骑当中,原来如今已经做到校尉了。
这校尉,听着似乎不是什么大官,实际上在将军号还没泛滥之前,校尉才是军队中的实权人物,他们才是直接统辖各部兵马的人。
中郎将则是统领这些校尉之人——实际上根本就不互相统属,只是汉朝就这么用人,谁也没法,刘轩正是看这种情况头疼,这才要进行改制。
所以要按职权和地位,李傕都稳稳的在夏侯惇之上,何况夏侯惇自进京后都是待在羽林骑中,平日里也不怎么得见,李傕对这人并不熟悉,只当是一无名小卒,因为和曹操有了亲族关系,这才能当上那校尉。
“无名鼠辈,焉敢如此猖狂?”
他李傕也是当世有名有姓的人物,吕布他招惹不起,区区一个夏侯惇也敢跑到他面前来拉屎撒尿,真当他李傕是个好脾气的人吗?
“点兵备马,随我出战迎敌!”
他身上衣甲根本就没脱去,此时站起身,抄起兵器就要往外走,只是这一下起的太猛,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得亏身旁近卫动作够快,将他扶住这才没有出丑。
“一夜没睡,有些疲乏。”
可眼下又不是回去休息睡觉的时候,李傕只得取来凉水抹了把脸,然后提刀上马,带着兵卒出营摆开阵势,遥遥与夏侯惇迎面对峙。
“小子如此猖狂,先报上名来!”
夏侯惇自打早上起就在这边叫骂,骂了半个多时辰嗓子都快喊冒烟了却始终不见人出来,还当李傕今日不敢与他一战,正寻思拨马回营,然后和陛下请示领兵攻寨之事,不想就在这关头对面就出了一队人,当先那将,不是李傕是谁?
当初在长安的时候他见过李傕,只是那时候他身份地位不是特别高,李傕并没注意过他,所以不认识他,他却认识对方。
“某姓夏侯名惇字元让,乃是虎豹骑左军校尉!”
虎豹骑分虎骑和豹骑,对应左军和右军,各设一校尉统辖,地位上与羽林左右监差不多,不过名衔上直接取校尉之名。夏侯惇为左军校尉,实际上正式称号是虎骑校尉。
“什么虎豹骑,某不曾听闻!”
李傕当然不知晓虎豹骑是什么,那是曹操一心想要组建成的精锐骑兵部队,眼下还在北地那片整编训练中,从来没在大众眼中露过脸,他李傕要是知道可就稀奇了。
不过也因此对于这夏侯惇并不在意,只是随手对身旁一个校尉吩咐了句:“去将这狂妄小辈斩下马来。”
他这么一会功夫,已经在胸中谋划了一番,知晓今日这一场大战自己定然难以讨得了好——吕布那种强悍最是损害士气,而自己手下的兵卒只要被其屠杀了一定程度,根本就不敢再与之对敌,所以那仗根本没法打。
即便李傕想要用士兵不停的往前围剿,生生将吕布耗死他也得有足够的死士才行——他手下兵马不少,死士却没多少。
所以,这一场仗的结果已经注定了,但是李傕依旧要打,这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自己的性命——他已经想好,只要打到一定程度,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那么我就可以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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