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卫东微微一怔。刚才来的时候一进地下室,侯万风便把连轻侯遭袭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有个陆家保镖怀疑是邹家的卧底,趁连轻侯单独在书房的时候伙同一个外来的杀手意图行刺。好在被现的及时,杀手匆忙开了两枪趁乱溜了,那个保镖就比较倒霉给逮了个正着,想要自杀又没死成,正着人看着没来得及审。
应该说整个经过也并不复杂,邹家这一次的报复,什么爆炸、枪击、绑票之类很显然是障眼法,吸引陆家的注意力,趁机混进陆家来暗杀行刺才是真正目的。所以适才听了侯万风的一番话,李卫东也没多想,可现在听裴三这么一说,不觉心里就打了个问号,难道这个看似简单的暗杀背后,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
转过身看着裴三,李卫东说:“你说,我在听。”
裴三喘息了一下,说:“这几天一直是我跟杨轩还有老侯在保护二小姐,直到三爷出了事我跟老侯才赶回来。那个杀手我虽然没打过照面,但是后来我在书房里现了这个!”
吃力的伸手从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件东西,摊开手掌,雪亮的日光灯下照的清清楚楚,却是一枚黄铜弹壳。李卫东过去先将裴三扶起靠墙坐好,然后才接过弹壳,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眉头便立刻皱了起来。这只是一枚普通的9手枪弹壳,比较特别的是在弹壳靠近底部的地方,有一小块明显的不规则擦痕,像是被什么东西锉过一样。
基本上一个越是高明的枪手,对于子弹的各个细节也就越加的注意,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枪就是生命,一个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小毛病,很可能对战中会送掉枪手的性命。尤其是子弹,如果外壳不够规整便会大大增加卡壳的几率,这个毛病应该说连李卫东这种半路出家的都明白,作为能够潜入陆家暗杀连轻侯、得手之后还能从容遁走的高手来说,应该不至于外行到这种地步吧?
“你也注意到了是么?”裴三抿着嘴角犹豫了一下,说:“肯使用这种子弹的枪手应该极少,但我恰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据我所知他并非刻意将弹壳弄成这样,事实上这也不是锉出来的,而是用牙咬出来的!”
“用牙咬?”李卫东又是一愣,心说用牙咬子弹,这算什么癖好?
裴三点点头说:“没错。这个人有个跟正常人不一样的毛病,就是他左边的虎牙一直在长,所以他随手摸到什么坚硬的东西,就会拿来磨牙,而作为一名职业枪手,子弹当然是最方便的东西。后来这颗牙虽然拔掉了,但这个枪手却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无聊的时候总喜欢把子弹放在嘴边里咬。”
“哦,这倒是个很特别的习惯!”李卫东掂了掂手里的弹壳,说:“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才能找到他?”
裴三摇了摇头,说:“我跟他至少有七年没见,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但是我知道他的名字,叫白安。”
“白安?白安……”李卫东皱眉略一沉吟,忽然说:“他跟僵尸白九,是什么关系?”
裴三明显有些惊讶,说:“你怎么知道会跟白九有关?不过你确实没猜错,这个人正是白九的亲弟弟!白九并非排行第九,他一共是哥两个,当初同为方震南做事,因为当时我也在方家,所以记的很清楚。七年前我们去做一单活,就是因为关键时刻白安的手枪突然卡了壳,坏了大事,不单是我跟他哥哥白九都挂了彩,还让方震南折了不少手下。方震南大怒,差点把白安给杀了,是他哥哥拼命求情,这才留他一命,打的半死然后赶出方家,由他自生自灭。从那之后我就一直没再见过这个人,但是这弹壳上的痕迹,我绝对不会认错!”
李卫东眼中像是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一闪而过,微微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暗算连三爷,是方震南做的手脚?”
这个推测确实有些出乎李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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