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生你也是少年英雄,当年你不过十四岁便一个人从乱军之中护送义母千余里,光这样只怕润性他就不及你。只不过我想要让这孩子经历些世事,毕竟这番基业迟早是要交在他们手中的,若是像杨渥一般,不但害了他,也害了你们。”吕方一边说,一边看着似懂非懂的听着的儿子,目光中满是慈爱之情。
这番对话声音不小,两旁的护卫军士也多半听了个大概,这些护卫军士中有不少吕家的远支族人,得知吕润性的身份后早已将其视为太子一流的人物,又见吕润性不过韶龄便懂得与士卒同甘共苦的道理,有良将之风,更是掩不住心中兴奋之情,毕竟他们作为吕方最坚定地支持者,同时也是最大的收益者,镇海军有个一贤良有德的继承者,是对他们未来利益最大的保障。
吕方看了看四周行军士卒的动作,心中不由得暗自点头,他这般要求吕润性,除了培养继承人以外,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如果说主帅与士卒同甘共苦可以提振士气,那主帅尚处幼龄的儿子也能同甘共苦,那激励士气的效果恐怕就足足加三了。这次镇海军出动的兵力十分庞大,已经超出了官道承载上限,所以吕方制定了分兵合进的方略,以王佛儿为前军,从苏州沿着江南运河沿着望亭、无锡的方向进军,而自己则领着后军从湖州长城出发,沿着太湖沿岸的官道,直取义兴之后北上,与前军在武进城下汇合,这个方略有相互呼应,行军速度快等优点,可也有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两军在武进城下汇合前,之间有太湖这个巨大的地理障碍,易于被淮南军各个击破。所以吕方十分强调行军的速度,想要乘淮南军的主力从江北到来前,抵达武进,会师形成合围之势,所以才和儿子一起在马上啃干饼,这固然有作秀之嫌,也的确是为了节约时间,加快行军速度。
正当吕方坐在马上啃干饼作秀的时候,远处官道旁一骑飞驰而来,从他背上的激荡的认旗就能看出这是传递军情的传骑,吕方见状不由得精神一振,随手将最后一块干饼塞入口中,口中一面拒绝一面喃喃自语道:“应该是有好消息吧!”
转眼之间,那传骑已经赶到面前,他也不下马,便在马上躬身行礼道:“禀告大王,前锋已至义兴城下,前部督许无忌领兵先登,斩杀县尉,守捉使二人,甲首百人,生俘数十人,正让士卒休憩,当如何后续,请大王军令!”
“好!好!果然是使功不如使过呀!”吕方听到这个好消息,禁不住连赞了两声好,他在选择前部锋将时,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最后还是选用了许无忌。此人既有勇力,且有狡计,本来还是吕方的旧敌,只是叔父参与了武勇都之乱,自己出身也颇为尴尬,一直都被吕方关在杭州,在殿前亲军中当个闲职,拿着俸禄养着,除了一身官袍,和囚徒无异。这许无忌也有自知之明,一直深居简出,谨慎自首,生怕自己这个尴尬身份,树叶落下来也打破了头。这些年来随着镇海军实力日涨,武勇都的那些旧部也早就消化的干干净净,吕方这才将此人提溜出来,派到前锋为督将,许无忌也心里明白,今日这番境地,吕方也不再害怕自己耍什么花样,此番如果自己立下功劳,将来便又是一番天地,否则只怕就是被拘在杭州,领一份干饷,老死户下了。所以他以督将之尊,竟然亲自提刀在阵前督战,甚至亲自上阵,终于在三通鼓后登上城头,立了这个头功。
很快。吕方便从欢喜中恢复了过来,显然淮南军在义兴的兵力并不多,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自己的进攻显然很有突然性,否则义兴这个常州北面的门户不会只有这么点人把守;而坏事就是淮南军的主力还没受到损失,最艰苦的时候还没有来到,无论怎么看,自己都应该尽量加快行军的速度。想到这里,吕方便沉声下令道:“许将军先登破城,赏绢两百匹,进勋两转,士卒按获战功赏赐差等,你快些赶回去,让许将军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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