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口子的奉承道。王茂章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一军之帅,居然要靠些口舌来一时之侥幸,还有什么可喜的!”说到这里,他对那校尉道:“你且去清点一下剩下的军士器具,估计吕方那厮就快到了,那时我们就可以进关了!”
果然正如王茂章所料,到了次日清晨,镇海军殿前亲军左厢前锋已经赶到,吕方正在第一批入关的人中,随后他立即打开关门,亲自出关迎接王茂章一行。
纳降的吕方并没有着华服,只是穿了一身锁帷子,和镇海军的寻常骑兵一般,离王茂章还有四五丈远,便跳下马来,伸出双手快步迎了上去,高声笑道:“吕某一路来迟,让王公在关外久候了,罪过罪过!”
王茂章脸上满是谦恭神色,小心的让开了吕方的双手,跪伏在地,额头贴紧泥地,沉声道:“外臣王茂章拜见大王,微臣罪该万死,请大王责罚!”
吕方脸上满是讶异之色,一面去扶王茂章起身,一面大声道:“王公何出此言,古人云:‘桀之犬可使吠尧,跖之客可使刺由’,更不要说先吴王有大恩于王公,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何罪之有?王公快快起身便是。”
吕方身后的陈允附和道:“大王所言正是,杨渥那厮倒行逆施,亲昵群小,驱逐良臣,正是自取灭亡,王公这番,正是弃暗投明,正是可喜可贺呀!”说话间有意无意间已经拦在吕方和王茂章之间,护住了吕方。
王茂章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羞愧之色,躬身抱拳道:“王某一路上士卒离散,到关下只剩士卒六十,战马十五,甲十七,妻子皆落于人手,已是走投无路,若无大王收留,这天下虽大,真不知有何处可投?某家往日一向以英雄自许,今日才知道当年霸王在乌江边的感受!”
“王公莫忧!”吕方轻抚王茂章的背脊安慰道:“诸般事都着落在某家身上便是,今日本王得王公来投,胜过了千军万马,更不要启年兄弟也是吕某旧识,如非当年他向先王引荐,某家又岂有今日?此番战事了后,本王自会向那杨渥勾结,取王公合家老小团聚便是。”
王茂章听到吕方这般大包大揽,将诸般事都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喉头哽咽,转身对东北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来对吕方说:“某家受先王大恩,本欲为其子效忠一世,也算还了他的恩情,却没想到世事作弄,如今却反面为仇。‘君视臣为手足,臣视君为心腹;君视臣为草芥,臣视君为仇寇’如今大王以手足相待,王某纵为犬羊,亦有图报之心。广德乃淮南诸军之后距,粮帛军械悉数集于此地,如今两军相持数月,淮南军新易其主而主帅威信未孚,若大王以奇兵出间道,定能一战而胜,”
吕方不由得大喜,伸手把住王茂章右臂高声道:“我早欲行此奇计,然苦无人知晓敌军虚实,是以束手不行。今日得王公相助,定能一战而胜,定是上天助本王成大事,以王公赐吾!”说到这里,吕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狂喜之意。
四周随行的镇海军士卒,纷纷拔刀高呼“万岁”,近千军士呼喊之声混杂在一起,震得四周的树叶哗哗作响,好不慑人。
徽州绩溪淮南军大营,自从淮南军主动退回此地之后,镇海军的援兵之事留在休宁,却不敢上前一步,徽州的豪强们现在总算能够分辨双方的实力强弱了,纷纷派出质子信使到淮南军大营投诚示好,运送粮秣的人群牲畜络绎不绝,充沛的补给让从受到疫病打击的淮南军士卒很快恢复了过来,不断有请战的军官前往陶雅的帅帐,从他们离开帅帐时的不满脸色来判断,陶雅并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
积石关,这处徽宣两州之间的要隘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重要作用,只有一个都长带着五十名老弱看守。本来过去这里还有许多淮南军的补给车队通过,但随着徽州的本地豪强逐渐倒向淮南军,越过崎岖的徽宁道运送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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