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们裹挟这逃走。指挥作战的陈五看到形势有利,便遣兵猛攻,驱赶败兵不让他们重新组织起来,结果还将后面几队赶来的援兵给冲垮了。待到高许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根,身边只剩下三十余人,大半都是在独松关便跟随自己的旧部。
高许看了看地形,此地离牙城已经不远,便打算领部属先收容溃卒,然后一同带往牙城中,他知道牙城中还储存有军械粮秣,自己若能将这些溃卒带回牙城,重新装备,也还有相持的机会,想到这里,正要下令,可嘴巴只是张合,却发不出声响来,原来他苦战多时,已经干渴到了极点,已经发不出声响。一旁的手下赶紧敲击一旁坊里大门,要清水饮食,可任凭他们擂的山响,可里面就如同聋了一般,只是不应,那些军士拔刀叫骂,立刻坊墙上投掷来无数瓦石,打得众人头破血流,原来这坊里害怕乱兵进来劫掠,也不管是何方军队,谁也不让进,只等到局势分明才开坊投降。
高许等人没奈何,只得往不远处的一块废墟行去,指望那里的水井没有堵塞,刚走了十几步,只看到十几名溃兵逃了过来,手中都拎着大小包裹,显然是四处抢来的,不待高许下令,手下军士立刻冲了上去,围住了一个个按到了,那些溃兵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是没口子的喊着饶命。高许上前砍了一个为首的脑袋立威,正准备将剩下的编入己方队伍中,溃兵里一人大声喊道:“并非小的不死战,只是那北人突然降了湖州贼,我军大溃,连小顾将军也没在军中,我们都是被裹挟下来的,还请将军饶命。”
高许听了大惊,赶紧问清楚,原来城破后钱缪便派遣新任衢州刺史陈璋和顾全武之子顾君恩二人领兵逆袭,可还未开战,那陈璋便领着本部倒戈相向,反而杀起本军的镇海兵来了,镇海军顿时大溃,顾君恩虽然勇武,想必也没在军中了。
高许听到这里消息,顿时如同当头打响了一个霹雳,他守城三日来,不眠不休,精力已经透支到了极点,还一直指望着守军仗着还有预备队,可以有翻盘的机会,可听了这溃兵的消息,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咸腥的液体涌入嘴中,立刻倒了下去。
这下他身边的将士可慌了神,这数十人大半都是自独松关便跟随他的了,已经习惯性的以他马首是瞻,此时见他昏死过去,顿时跟塌了半边天一般。赶紧一边没口子的喊着高将军,高将军,一边猛掐人中,后来有人从一旁的水井里弄来写凉水浇在脸上,他方才悠悠醒转过来,这些人方才定下心来。方才那溃兵听到那些人唤他高将军,灵机一动,忝笑着问道:“这位可是高许高将军?”
高许部下中一个口快点的答道:“不错,我家将军名讳正是高许。”
那人脸上笑得更是开了花,又膝行了两步,道:“可是由独松关上杀回杭州城,负责坚守南边城墙的高将军?”
“正是,你问这个干什么?”方才答话的那人反手已经按在腰间刀柄上,拉出半截威吓道。
那溃兵赶紧退了两步,摆了摆手表示没有恶意道:“某是看到湖州兵有人喊话,说高将军妻子老母皆在他们手中,赶快来投,还能保的家人安康,若有擒获高将军送去的,赏钱三百贯,绢百匹。”那溃兵刚刚说完,便看到高许手下满脸杀气,才醒悟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道:“某只是照实转述湖州贼的原话,绝无对将军不利的想法呀。”说到这里,连连磕头不止。
“罢了,你起来吧。”高许颓然道:“高某远不能尽忠主上,近不能保全乡里,现在连老母妻子都落入敌手,此等无用之人,留在这世上又有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竟然反手拔出腰间佩刀想要自刎,他身边的亲兵赶紧抢上去抱住他的右臂,夺下佩刀,劝解道:“将军守城,已经尽心竭力,天时不与,又能奈何。如今杭州已破,我等如此死战,已经力屈,也算对得起越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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