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又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豪不避讳的说道:“诸公都是明白人,如今已经是民国,自然要以民主至上,若闹到最后还是一人独裁的局面,不仅国家不得进步发展,国际上也会耻笑我们中国政界的消沉。”
这时,唐绍仪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忧虑的说道:“不可否认,吴执政有些做法确实大失体统。外交之时大执政官有权过问,可若什么事都由大执政官办公厅来做,做完了也一声不吭的交代一下,那还要我们内阁各部作甚?”
林长民沉思了一阵,缓缓的说道:“关键还是权力分配的问题。我听说*政治同样有文治派和军事派的斗争,军权一旦膨胀起来,那可真是祸患无穷的政治灾难。*能够稳定的发展,是因为文治派和军事派能相互制衡。可我们现在呢?基本上大权都掌握在大执政官手里,非但如此,大执政官还不满足的干涉部阁的职能,这是一边倒的情况呀。”
熊希龄严肃的说道:“不难想象,现在吴执政还需要保持民主政治这个招牌,所以才跟我们能走到一块,可谁能担保他能由始至终的对我们和颜悦色呢?假若这次青岛事件,吴执政没有跟德国人交谈归还主权之事,我们该如何处置此事,或者说,吴执政会听凭国会的处置吗?到时候撕破了脸,谁知道这年轻人又会干出什么事来。”
众人听到这里,都有不同程度上的认同,毕竟吴绍霆之前在处理问题的手段上一直欠缺口碑,动辄就以军队来处理矛盾,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温宗尧沉重的说道:“军权主义迟早会愈发不得控制,这次青岛战争如果真的打起来了,咱们原本就脆弱的国会制衡权只怕越来越没有力道。今后的路子该怎么走,只怕只能由吴执政一个人说的算了。”
熊希龄深刻的点了点头,强调的说道:“为了民主政治,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理。如今国会大选还未尘埃落定,大总统的竞选更是没有定期,关于国家立法提案和政治形式都有待商榷。虽然这些东西在吴执政面前可能不足一提,可对于我们来说是仅有的制衡手段。我们一定要尽可能制造更大的声势和舆论压力,甚至若有可能的话,还要提出另外有力的大总统候选名单,用我们的能力来维护民主真义。”
林长民沉吟的说道:“用国会大选和总统国大选来制衡,只怕未必真有效果,更别说还有其他大总统候选人。如今吴执政在国内声名远播,虽然年纪轻轻,可是这一路经历过来也不比我们少,当初在南方若不是吴执政振臂高呼,也未必会有今时今日的南京政府。大总统的人选非他莫属了。”
唐绍仪说道:“秉公的意思是事在人为,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制衡未来大总统的权力,通过合法手段限制军权的膨胀,我们中华民国的前景可就不明朗了。”
熊希龄点头说道:“少川兄真是一语中的。正式国会成立和大总统竞选是我们目前要争取的第一步,如果这一步我们都走不下去,那接下来还能走哪一步呢?不管吴震之是什么想法,我们要么逼他就范,要么逼他现形,前者自然皆大欢喜,后者我们只能殊死一搏,寄希望于全国民主志士能团结一致最最残酷的抗争。”
“原来如此……”
“秉公所言极是,事情总得有人来做,我们应当表率为先。”
“一定要遏制军权,一定要建立民主政治的根基。”
一时间,在场众人纷纷响应,一个个都是慷慨激昂的样子。然而在他们当中,谁也猜不透彼此的心思,就连自己的心思都未必是真心实意。制衡军权说的好听一些是捍卫国会和内阁的权力,然而说的更直接一些则是在座等人希望巩固自己的权力甚至扩大自己的权力。
自此之后,熊希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庆元公馆召开聚会,商议巩固文治派对策和决定。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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