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呀?难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介怀孙先生吗?”
宋教仁有些生气,不过依然空着自己的情绪,他说道:“难道我是这样没气量的人吗?无论如何,既然当初的事情已经发生,我自然只能从容的去面对。外人都以为我与逸仙是志同道合的一路人,是坚定不移的革命同仁,没错,在推翻满清统治的革命时期,我确实与逸仙有着共同的政治宏愿。可是革命成功之后,我跟逸仙的政治意见截然不同。之前我主张政党政治时,孙逸仙就一直反对,如今联合政府有了着落,他又从日本赶回来号召政党政治……唉,你说说,这到底算哪门子的事?”
吴绍霆已经听明白了宋教仁的意思,心中不禁宽慰起来,只要在国民共进会里有宋教仁支持自己,事情就好办多了。他缓缓的点了点头,脸色有几分凝重,说道:“渔父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即便如此你也用不着太担心,以我们国民共进会目前的声势和地位,国会大选应该不会有差错。”
宋教仁叹道:“震之,你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吴绍霆疑惑的问道:“此话怎讲?”
宋教仁继续说道:“我担心的不是国会大选,而是我们国民共进会内部呀。国民共进会之前大部分都是*的党员,其中大部分高层又是广东籍,他们与孙逸仙的关系很密切,当初是因为二次革命失败孙逸仙出走日本,这才留在震之你的麾下任职。现在孙逸仙回来了,我很担心中华革命党会来拉拢这些昔日的旧人,弄不好反倒会让我们国民共进会分裂。”
吴绍霆明白了宋教仁的意思,他虽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但是心里也丝毫不在乎这一点,如果国民共进会的一些成员对党组织不忠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剔除党籍。他把问题看得很简单,国民共进会并非因为有这些人才会壮大,而是这些人跟着国民共进会才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只要他们接受孙中山的示好改投中华革命党,自己不仅不会挽留,还会立刻把这些人调出中央政府。
“此事确实有些棘手,”他当然不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顺着宋教仁的意思说道,“渔父兄,这件事我希望你与云公好好协商一番,尽量做好共进会成员的思想工作。如果党内的一些人真的留不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总不能强人所难吧?不过就算党内出现诸如此类的情况也无妨,相信能留下来的人都是真心实意的人。”
“希望如此吧,如果真让孙逸仙挖走了党内的人,大不了再重新发展。关键还是震之你,我最怕的是国会普选时党内出了状况,到最后竞选大总统时会有隐患。”宋教仁忧心忡忡的说道。
“渔父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在大选上用点心,到处走动走动,办几场竞选演讲。我对自己很有信心,我相信北洋公党那边也宁愿支持我参选大总统。”吴绍霆胸有成竹的说道。
“你有信心就好,我这几天会跟云公好好合计合计。”宋教仁说道。
“哦,对了,另外我还正要找你商议一些公事。”吴绍霆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昨天晚上起草的国会规整方案找了出来,递到宋教仁手里,“你先看看这个。”
宋教仁大致的翻看了一遍,颇有兴趣的说道:“震之你倒是有心,开始关心国会体制了?你这套职能规范倒是很详细,而且两院相互平衡职权和监督,真是很好啊。”
吴绍霆笑道:“唉,其实这个制度我也是突发奇想。渔父你先拿回去看着补充修正一下,然后再以大.法官的身份将这些职权加入宪章,到时候在正式立法会议上交给国会审议。”
宋教仁欣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是好事。”
吴绍霆问道:“关于中华民国新宪法起草进程如何了?”
宋教仁认真的说道:“倒是忙得厉害,之前在梧州时进行了一部分法案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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