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m，。夜晚，顾小妤与慕北宸相对而坐，埋头用餐。

    两人之间一言不发，好像在玩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游戏。

    自从顾小妤一回家的那刻起，慕北宸就管不住自己的视线，不时地瞥她的嘴唇。

    嗯，的确消肿了不少，那他也就放心了，不然这始作俑者的愧疚感还真的难以消散。

    顾小妤难得吃饭心不在焉地，总觉得迎面有某种灼热的目光。

    良久，她终于开口道：“我升职了。”

    她没有看慕北宸，依然低头吃饭，动作斯条慢理。

    像是在话家常一样，随便闲聊。

    “我知道。”慕北宸也跟她差不多的语气，极其平淡自然。

    至此，顾小妤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抬起头来，正撞上某人从未离开过的眸光。

    “是不是你故意的？”

    顾小妤真心有点搞不懂大瘟神的脑回路了。

    起先是在竞标结束的当天，在裴江等人面前，对她表现得极其不屑和冷漠疏离。

    即便是裴江忍不住替她邀功了，他也无动于衷。

    好像顾小妤这点成就在他看来，根本就像浮云一样，算不得什么。

    但今天他却一改常态地，叫人给她升了职，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她是一块难得的好料。

    顾小妤一想到这里，几乎忍不住要嗤笑出声。

    表面文章做得好真是足，可是这一前一后唱完全相反的两种调调，到底是几个意思。

    “这是你凭自己的努力获得的机会，不是任何人给你的。明白吗。”

    慕北宸放下银光闪闪的刀叉，拿起面前一杯琥珀色的酒，将那晶莹剔透的液体一饮而尽。

    顾小妤怔怔地看着他，就像代表着某种权威一样，开口的腔调感十足。

    而且他的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刚才所问的。

    他像是打了一场极其精彩的太极拳，轻轻松松就把她的问题推回了原点，最后她依然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这个狡猾腹黑无耻的大瘟神。

    顾小妤暗自咬着牙，但却对他恨不起来。

    不管他究竟有没有假公济私，但对于她的提拔，最起码是有她的努力作为底子的，这也就是那么多职员没人敢质疑的原因。

    顾小妤深吸一口气，算了，这件事情，就当自己是理所应得吧。

    “不过下次，类似的事情请你不要做了，不然我会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努力所得，还是沾了某人的光。”

    现在她还可以问心无愧地说自己跟慕北宸什么关系都没有，若是他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自己压根就别想能撇的干净了吧。

    慕北宸眸光一闪，隔着玻璃酒杯，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

    她已经不止一次地，将他的好意和关切视作洪水猛兽般拒绝。

    换做别的女人，本该欣然接受的不是么。

    “我说了，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慕北宸薄唇一抿，嗓音里似有不悦。

    见他的样子，顾小妤凭直觉嗅到了一丝异常，便果断改换了话题。

    “那个什么，我刚升了职，有很多地方还不太懂，以后请总裁大人多多指教。”

    顾小妤说着话的功夫，心里陡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她升职了以后，在某种程度上，更接近大瘟神了？

    最起码比起底下的员工，她在工作上有了更多的可能会跟总裁大人接触，之后就难免地……

    不不不，希望这是个错觉而已。

    她还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怎么可能有那些机会，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哈哈。

    顾小妤被自己想到的东西惊悚到了，便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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