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连曾孙都进了学堂读书,都说他满身灵气,将来定会有出息,可不就是老了,放眼村里望去,也就堪堪的几户人家,能活到四世同堂。
“她,娘这是怎么了?”阮永氏细细地问着,带着慌乱和焦急。
阮刘氏也眼巴巴的看着胡大夫。好端端的,怎么说病就病呢。
胡大夫已经开好了药方。“这天冷,染了风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人老了,油尽灯枯懂了吧。”
阮老头从老妻的床头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得很是吃力,他这一夜,也是见老了,平素最是精神抖擞的,到沟渠里逮黄膳河里摸鱼,还能进山里打猎采药呢,抱着大胖曾孙满村子的窜门,看着这会的他,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明明昨儿上午他还笑得爽朗说话也哄亮。
“还能挺多久?”阮老头颤颤魏魏的问着。
阮文善见父亲身子有些打哆嗦,赶紧伸出双手扶住他,只觉嘴里全是苦涩。
胡大夫听到这话,愣了下,然后笑着说。“说是这么说,细心照料着,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往后要精心点,她这一病啊,便是好了,也是回不到以前的精神气。”
这话,让众人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就好。
送走胡大夫后,阮老头扫了眼屋里的孩子们,他沉默了半响,才说。“往后,俩个儿媳得劳累些了。”
“爹,我们明白的,你放心罢。”阮刘氏早就有心理准备。
阮永氏也应着。“我和大嫂会好好的顾着娘。”
“这样吧。”阮文善说出自己的想法。“娘就算是病好,也是不能再碰家里的琐碎,咱们俩房,轮着来照顾爹娘吧。二房这边,白天都在镇里忙着,也腾不出手来,每个月看着给点钱吧。”
阮文丰觉得这法子不错。“一个月轮一回?还是三个月?”
“爹娘的日常花销就让二房出,每月三百文,要是不够,添衣裳鞋袜的,大哥和三弟尽管说。”阮文和没有意见,大大方方的说着。
阮文善看向阮老头。“爹,你怎么看?是月月换还是三月换?就按二弟说的办吧。”二房如今镇里的两个店子生意好,他们出钱大房和三房出力,三兄弟都没意见,自然是行的,家里供个孩子读书,可不是一点半点的吃力。
“每月轮着来吧。”阮老头看着三个儿子,满眼的欣慰。他早年混帐,就靠着儿子撑家,大儿和三儿都是极好的。二儿媳走后,倒是让二儿开了窍,便是家里的三个娃儿没能考个功名,阮家往后的日子啊,也是不愁的。
人老了,真的是不一样的。阮老头以前过得没心没肺,现在想事都能多想几层,他这算是老来开窍,说晚吧,也不算晚。
都没意见,这事便这么决定了。先是大房照顾着阮老头俩个,说是这么说,眼下阮程氏病着,阮永氏哪有不搭把手的道理,自是日日都会过去看着,也就中午和傍晚回来整治个饭菜,都没什么功夫去曲家,更别提逗着她的乖悠宝。
曲阳夫妻俩也时常带着小悠悠去老屋说说话,阮程氏有着俩个儿媳的细心照顾,养了十来天,见精神了些,人也能下地走动,就是走得不快,这会生病,是折腾的够呛,她是真的满头银发,脸上皱纹深深,可她笑得慈祥,多了股温和感。
阮程氏病在床上的时候,小悠悠还有点怕,毕竟孩子还小,细声细气的喊了人,就钻进了父亲的怀里,难得的安静模样。到阮程氏能说能笑,小悠悠就胆大了些,在屋里头能蹦能跳的,阮程氏看着就笑得合不拢嘴,心情畅快,身子就好的快。
待到了下今年的第一场雪时,阮程氏看着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就是容易生倦意。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打起盹来,或是坐着坐着就睡着,阮刘氏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婆婆身上,家里由俩个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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