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呢。他站在马绷外,静静的看了眼,才笑着进了厨房,提了好几桶热水进澡堂,舒服舒服的泡了个澡,头发擦了个半干,没怎么管它,直接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很快就沉沉睡去。
阮初秀忍得挺辛苦,总算到了晚上,各回各屋睡觉。
“阿阳哥,榕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待丈夫躺到被窝里,阮初秀迫不急待的问着,顾及着熟睡的小悠悠,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一起生活了好几年,曲阳对媳妇了解的甚是清楚,白天从她的眼神里就看她的心思来,将人揽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没什么事。”声音带着安抚,特别的低沉厚重,很好听。
“不对。”阮初秀想着白天听到的话,丈夫明显的在敷衍她,她有点不高兴,不轻不重的踢了下他的腿。“跟我说说啊。”
曲阳缓缓地抚着媳妇的后背。“真没什么事,榕哥得出趟远门,要是干的好,就可以回到村里娶妻生子,过平淡惬意的日子。”
“有危险吧?”
曲阳沉默了下。“有,榕哥心里有分寸,咱们不用太担心。”
“我牵着常小榕进马绷时,发现它瘦了好多,看着好疲累的样子,吃干草和甜料豆时,吃得可猛啦,这阵子肯定没怎么吃好。”阮初秀看着都有点心疼。常小榕虽只是匹马,却颇有灵性,特别温和乖巧。
不等丈夫说话,阮初秀接着继续絮絮叨叨。“榕哥什么时候走?等他走的时候,咱们多炒点甜料豆,让他带着上路,自己可以吃也可以给小榕吃。”
“明天清早离开。”
“这么快?过年也不回来?”阮初秀有点傻眼,想了想。“家里的黄豆有不少呢,那咱们明天起早点。”
这话听得曲阳心坎都是软的,宛如有股暖流。“行。听你的。”他说的温柔,又亲了亲媳妇的额头。“睡吧。明儿要早起。”
阮初秀搂紧了丈夫的腰,甜滋滋的笑着,往他怀里蹭了蹭。“晚安。”
次日清晨,天光模糊,四周灰蒙蒙的,阮初秀就醒了,她昨晚睡觉时,一直惦记着要早起呢,便是大冬天,她也能醒过来。她刚有点动静,旁边的男人也跟着醒了,眼神清明,不像是才醒来的样子。
“咱们动作轻点,悠悠还在睡呢。”阮初秀凑到丈夫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句,看了眼就挨着床头放的摇篮,犹豫的道。“要不,将悠悠带到东厢去?让胡爷爷帮着顾看顾看?”
这屋过去是堂屋再过去才是厨房,他俩在厨房里张罗着,会比较嘈杂,不太容易听见这屋里的动静。
曲阳拿了衣服给媳妇,帮着她搭把手穿衣服。“可以,一会我带着悠悠去东厢。”
阮初秀是躲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穿得衣服,穿戴整齐后,再掀开被子下床,倒也不见冷,她搓着双手缩着脖子,站到了摇篮旁,透过小小的床帐往里看去,小闺女睡得正香呢。
“我去厨房。”等丈夫穿戴好衣服,阮初秀轻声说了句,又看了眼闺女,才笑着轻手轻脚的出了屋。
曲阳是个练家子,力气大着呢,连摇篮一起提着,稳稳当当的出了屋去了东厢。
“你们要出门?”胡大夫没穿衣服,直接将棉袄披在身上,看见曲阳手里的摇篮,讷闷的问了声,赶紧侧了侧身。“快进屋,这天多冷啊,还不如把我喊到正院屋里。”生怕冻着了他的小孙女。
小悠悠睡得确实好,被挪了个地方,她还睡的香沉。
“我俩想给榕哥张罗点吃物,厨房里动静大,怕注意不到悠悠,就想让你看着点。”
胡大夫点着头。“行,你们去忙吧,悠悠有我呢。”
睡在床上的常榕,闻着了香味,立即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穿戴好衣服,快步进了厨房。“阿阳,弟妹。”
阮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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