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宇冲入产房,但见血淋淋之状惨不忍睹。周遭助产的也皆扑倒在地,昏迷不醒,竟是惊吓过度。
万俟广宇颤巍巍走出产房,接过了包裹在了襁褓中的女儿,怔怔不语。许久过后,令将今夜所有事情封锁。又给了产婆足量金银,要她寻他处谋生。产婆万分惊状,接过金银,连连叩拜而出。
次日,便听管家来报,昨日昏迷的助产者尽皆惊吓而死。万俟广宇命人将这几人沉入湖底,同时抚恤家属,令不得透漏口风。诸事完毕,请了一个道人!为女儿测福。道人望过婴儿之气,突然双目呆滞,不知如何说。万俟广宇道:“此处无人,高人有话可直说。”道人道:“恕我直言,哎,算了,令爱命相在下实难参悟。”万俟广宇道:“高人这是何意?”道人道:“哪里还敢称是什么高人。”说毕,便很是羞愧的走了。万俟广宇却拦住了道:“先生这等气度,便称得上高人了。”道人这时道:“天机不可泄露,人世亦难道明。与你二十句命解,切记不可与外人知晓。”
万俟广宇欲拿笔写下,道人只说不可,便道:
生来已是三甲子,命贵难抵海中金。
身降袭来千刀刃,慈母逢灾爱难持。
本为豪杰天下慕,世人敬仰更怀德。
显赫并非家世贵,誉满人间信真心。
乱世能为天下计,无奈女子不逢时。
无心高傲天成傲,有意成全却难全。
得来嗔怒源亲故,千般罪孽愿独偿。
只恨有心称比翼,最惜郎缘求不得。
纵使青眼怀温存,必是难得长久时。
若问情缘归何处,自是王侯富贵家。
说毕,又是长叹一声。道:“言尽于此,已是妄窥天机许多。告辞了。”不料刚刚转身要出门,却听身后的万俟广宇哈哈大笑,道:“即是如此,我便安心了。多谢多谢了,来人,带先生去领金银。”
道人闻言大吃一惊,道:“可曾听明白了?”
万俟广宇道:“明白,明白,虽然听得囫囵,却也明白。明白得很!”道人又迟疑许久,道:“若是在家苦等,万事皆成湮灭。”
广宇依旧笑道:“若是真豪杰,自然有路可循。多谢先生指点。”道人又无奈,又无法,许久说不出话来,最终道:“纵使青眼怀温存,必是难得长久时。如此也顾不得天机如何,爱女命相这么说吧,五行过硬。甲子年,甲戌月,甲子日,甲子时,此生与两人犯冲相克。”万俟广宇心中大惊,听得有些瑟瑟发抖,转喜色为惊恐,虽然自己已经推断出来,但还是弱弱的问道:“与哪两个人?”道人双目紧闭,道:“至亲至爱,一个是生身之母,一个是床笫郎君。”
万俟广宇又想起“身降袭来千刀刃,慈母逢灾爱难持”两句,立即悲从中来,哭道:“先生高明!其母难产归去,已经弃我两个孩儿去了。”道人听了,叹气赔礼道:“在下实是口无遮拦,口无遮拦!”万俟广宇道:“那床笫郎君说的是克夫?”道人默然不语,广宇又道:“可有法解?”道人道:“只要那男子的五行命相比令千金的硬,便可压制。”万俟广宇有些混乱,又是道:“还请高人指点个破解之法。”道人接着道:“若问情缘归何处,自是王侯富贵家。”说毕,长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就走。
万俟广宇要管家取了十锭金子给了这道人,道人却没有收,径直走了。万俟广宇心中念道:“果然是高人!”万俟广宇为女儿取名嫽墦,“嫽”为美好之意,“墦”为青冢之解,用以纪念亡妻。
闲暇之时,仔细思量了那两个道人的话,忽然灵光一闪,心中念道:“倘若小女果真嫁入王侯之家。元坤必有大的倚靠。”但这只是一时之间的幻想,嫁入王侯之家,谈何容易?
大业七年,因皇帝杨广征敛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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