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嗽了一声,其中一名警察这样问,“你现在正式进入了缓刑期,司法局那边似乎有些,嗯,呃,意外状况需要处理,事故期间他们那里收到了严重冲击人手不够你就当这样。关于社区矫正的相关条例已经发送到了你的个人终端上,回去之后一定要仔细看看,否则可能会对你的刑期减免造成影响。你的新监护人呢?”
“我的新监护人没有这个条件来接送我。王阿姨本来不需要把这个烂摊子揽到自己头上的”叹了口气,葛祎伟这样回答,“或许还要麻烦你们一趟,警察同志,我在外面还有些事情要办。我知道这样很厚颜无耻,但能请你们陪我把事情办完吗?”
“没事。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情。你也够可怜了,孩子。”上来摸了摸葛祎伟的头,另一名警察的眼睛里透露出惋惜,“是个好孩子。怎么就会遇上这种事呢你想去哪儿?”
“石家庄人民医院。去接个病人出院。然后去殡仪馆,参加葬礼。在这么残忍的事情之后还自己一个人对着三具尸体这么长时间,魔理沙快撑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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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巫女服出人预料地没有被损坏。根据照顾灵梦的护士说,这上面当时有大片的血迹,还有一个大大的口子,但是她们的护士长很喜欢这件衣服,感觉它很可爱,于是就将它修补好了。在把这套衣服还给她的时候,那名护士还说,护士长跟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一样心痛,语气里带着欢快的氛围。
这些许的欢乐对于灵梦来讲实在是太宝贵了。这一周的时间里,她没有见到葛祎伟,也没有见到魔理沙,只有早苗过来看她。从早苗的嘴里,她一点一点知道了在自己被绵月依姬捅了一刀之后发生了什么。在拘留所的葛祎伟自然不可能出来看她,魔理沙那边唉。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同时,也应该是葛祎伟的案子宣判的日子。灵梦并不明白葛祎伟为什么要去老老实实地接受审判,在身边有着魔理沙,有着早苗的情况下,他完全能够跑得无影无踪。不,应该说,她明白葛祎伟为什么这么做,但她感到很不很不舒服。正如同在地灵殿的时候,听到葛祎伟准备返回中国,而不是留在幻想乡的时候一样。
“你还真是喜欢责任。明明根本没人让你背那些所谓的责任的。”
虽然巫女服留了下来,但灵梦今天并不打算穿它,她打算穿从护士那边借来的另一套白色的连衣裙。就连几乎从来没有摘下来过的那个大蝴蝶结,在出院的相关手续办好之后,她也摘了下来,让一头黑发披散开,然后对着那个看呆了的工作人员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女为悦己者容。但那个悦己者甚至连夸一句自己的容貌都没有可能。而在现在的情况也不是能够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必须要赶去殡仪馆了,不能让魔理沙一个人
“啊。”
灵梦一下子愣住了。她感到胸中涌出了什么东西,但是暖暖的,与她现在应该拥有的悲伤的冰冷的心情不同。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朝着医院出口的方向,到最后甚至要奔跑起来。但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动作——在隔着大概半米的距离,她停了下来,抬着头,看向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的葛祎伟:“你来接我了?”
“嗯。今天你出院,不是吗?拘留所的同志已经帮我用我爸妈留下来的钱把医药费付完了。国家留下来的抚恤金可是有一大笔的。”点点头,葛祎伟把灵梦手里的东西接过来,然后转过身,感觉就像是理所当然地知道她会跟在后面一样,“恭喜你出院,上司。”
“也恭喜你,小伟。恭喜你能够过来接我出院。”
温暖的东西停留在了胸口的位置,慢慢地向身体四肢扩散,让人感觉很舒服,就连接受面前摆着的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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