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来,各帮会都有自己专门的生意,独占利润,各有各的势力范围。洛阳帮之所以招惹众怒,皆因常要插手到别帮的业务去,又恃势大,要各帮会每月奉献孝敬,破坏了各不相干的规矩。
任恩做的既是盐货,自然和宋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牧忽然道:“假若祝玉妍和婠婠都在船上,我们该怎么办?”
徐子陵道:“先弄沉她们的船,再在混乱之际抢人。”
跋锋寒道:“那就要拟好逃走的方法和路线,否则有谁落单被追上,便大事不好,不但救不回君瑜,怕还要赔上小命。”
以跋锋寒的高傲自负,竟说出这番话来,可知他对遇上祝玉妍和婠婠连保命的把握都欠缺。
宋师道微笑道:“你们这种情况,叫关心则乱,假设祝玉妍和婠婠是上骥,那我们过荣姣姣乃她的闺房密友。会否……嘿!”
跋锋寒点头道:“以董淑妮的随便,两女侍一男亦绝不稀奇。东都一向是旧隋皇族聚居的地方,杨虚彦乃士族中人,和两女搭上是举手之劳的易事。”
徐子陵拍腿道:“杨虚彦那家伙见你没有中计,才会寻上来动手。”
宋师道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幸好此时任恩一脸喜色的走上来,坐下劈头便道:“幸不辱命,我可以包保找对船了!”
宋师道欣然道:“任兄说得这么肯定,当是有所发现。”
任恩年在四十许间,五短身材,外表像个道地的生意人,但能当上一帮之主,自有他的本领。
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点头道:“果然如此。因为有人曾目睹一些戴有脸纱的女子从船上走下来,且在晚间。虽只见过一次,但因那些女郎身段极佳,故留下深刻的印象。”
跋锋寒道:“但可肯定不会是祝玉妍或婠婠,以她们的身手,怎会轻易让人见到。”
宋师道从容道:“任兄请为我们安排些菜肴,酒则免了,我们就和阴癸派的妖妇妖女比比耐性吧!”
任恩答应后,向跋锋寒道:“有铁勒人的消息了,曲傲落脚的地方在城东北兴艺坊的一所房子处。此宅属吕梁派的杜干木所有,而杜干木则是越王侗手下。”
跋锋寒叹了一口气道:“有劳贵帮!不过现在我无法分身,希望曲傲可击败伏骞,否则我也没兴趣挑那败军之将来交手。”
任恩双目射出崇敬神色,告退下楼。
四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三艘船。
太阳最后一道余晖消失在西方的空际,洛阳城已是万家灯火,江边船舶停泊处,更像一条条灯龙般沿岸盘绕延绵。
不知是否因下过雨的关系,夜空特别澄明通透,空气清新。
虽仍有人挑灯卸货,但码头区大部分的地方都是一片忙碌后的平静。
蹄声踏响,数骑一车沿江驰来,抵达其中一个码头时,勒马停定。
其中一人嘬唇哨响,似乎在招呼泊在码头处那艘船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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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这一带紧密注视的徐子陵道:“这不是独孤策吗?”
宋师道道:“他左旁的人就是名气颇大的狂士郑石如,其他的都是这里的著名世家子弟。”
沈牧一呆道:“竟然是他,我对他的声音熟悉,样子还是初次见到。”
当日他曾躲在画柜内偷听李密等人和他及钱独关说话,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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