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见他回来,笑道:“给我看看脸上是否多了宋三小姐的掌印。”
沈牧在徐子陵对面坐下,像身疲力累的战士般先瞪了徐子陵一眼,然后怨道:“唉!还说兄弟呢。这就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徐子陵哑然笑道:“你动过哪只手呢?若只是舌战,你何需别人助拳。”
沈牧嘻嘻笑道:“我也只是说说笑。咦!刚才我们说到那里呢?美女真不好,最易令人忘记事情的。”
徐子陵摇头苦笑,望了望窗外月亮已然升起,便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沈牧两人忽而跃落横巷,忽又穿房越舍。
当沈牧扑上一座华宅主堂的瓦面时,忽然响起一声娇柔的女子哼音。
沈牧一个侧翻,先落住左方墙头,然后横过不知谁家宅院的后园,跃到院内宅舍最接近的瓦面处。
两人如影附形,同时来到瓦背上,倏地停下。目光投往前方另一座房舍再不欢喜我吗?为何又忽然改变主意。”
董淑妮扯了他衣袖,跟他随之沿皇城的大道朝皇城的南大门走去,小女孩般雀跃道:“因为我想来想去,我认识的人中都是你最好人,又不会像可厌的苍蝇凑蜜糖似的缠着人家,更何况尚书大人根本没意思把人家许你,还嘱人家不要和你来往呢。”
沈牧心中暗骂,王世充果然是不安好心。
董淑妮凑到他耳边轻轻道:“我要你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再商量私奔的大计。”
沈牧失声道:“你说什么?”
董淑妮大嗔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你要我去嫁给好色的李老头吗?”
沈牧心中一震,徐子陵猜得不错,李渊和王世充为了对付现时声势最盛的李密,正进行一场政治婚姻的交易,“货物”就是洛阳艳名四播的董淑妮。
去了西顾之忧,王世充才能放手与李密周旋,而李家亦乐得坐山观虎斗。
这一切正是由李世民策划的,种下异日与李建成争帝位的危机。纸终包不住火,李建成早晚会知道此事。
城门在望,董淑妮扯停了他,试探道:“你想到办法了吗?”
沈牧从思索中惊醒过来,随口道:“这牵涉到很多复杂的问题,今晚再说吧!”
董淑妮怎知他脑袋中转着的事,完全与私奔没有关系,喜道:“今晚你戌时初刻就在荣凤祥的府第后门处等人家,我设法溜出来,不见不散。”
沈牧愕然道:“荣凤祥是什么家伙?他住在哪里?今晚你到那里干什么?”
董淑妮没好气道:“荣凤祥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晓得,还敢到洛阳来混?他在洛阳有财有势,大舅父也忌他三分,这里十家赌场有八家是他开的。他女儿荣姣姣与奴家合称‘洛阳双艳’,今天是他五十大寿的好日子,所以在家摆寿酒,明白吗?”
沈牧笑道:“既是江湖名人,我当然懂得如何找到他的府第,不过你溜出来时若不见我,最好找第二个人和你私奔,因为我可能已给一群恶人围殴致死哩!”再不和她瞎缠下去,飞快溜了,气得董淑妮猛踩脚,却又拿他没法。
沈牧洒然一笑,走出府外,与徐子陵和跋锋寒会合。
三人在洛阳最繁盛的天街成品字形般漫步。
徐子陵在前,沈牧和跋锋寒并肩居后。天街的店铺均曾经刻意整饰,檐宇如一,又盛设帷帐,摆满珍宝器物,各式财货。伙计们则披锦挂彩,以作招徕,衣彩华绝。
最动人处是这些售货者不乏年轻女孩,更是花枝招展,令人目不暇给。
连摆卖地档的小贩,亦一律铺坐龙须席,既划一又别有气派。
三人各有奇相,徐子陵潇洒飘逸,跋锋寒魁宏奇伟,沈牧则威霸冷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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