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侧的窦威亦喝道:“既有胆子来,就不要那么没种的只想跑。”
沈牧心中苦叹,他此时若改变主意表白身份,就等若是怕了柴绍,此事杀了他都不肯做,点头道:“刀剑确是无眼,诸位小心了。”
风声骤起,窦威的重钢杖从后侧当头疾砸,拉开了战幕。
背侧窦威持杖砸来时,柴绍同时发动,长短护臂钢棍像两道闪电般,分别朝沈牧面门和胸**至,杀气腾腾,威猛之极,且毫不留情,气劲紧罩着对手,教沈牧不论反击或逃走,都要先硬拼一招。
李纲虽迟发一步,但亦从另一侧欺身攻敌,手中双刃上划下扎,割颈刺腰,凶毒无比,一派狠辣的进手招式,令人难以联想他平时闲雅儒者的神态。
只有李秀宁反退后半步,只以剑尖发出剑气,防止沈牧从她那个方向突围,却没有加入战局去。
沈牧这时游鱼般左右一晃,接着挥剑猛劈,“唰唰唰”连续三剑,登时黄芒横空,竟先后劈中柴绍的两把护臂钢棍和窦威的钢杖。
柴绍和窦威同时心生寒意。
他们本是十拿九稳的招式,在沈牧的奇异身法下,就像对方明明在眼前,却可倏地变成一道全无实质的虚影,完全把握不到他的位置。
接着黄芒剧盛,刀气纵横,柴绍和窦威已给沈牧劈个正着。
“当!当!当!”三声震鸣,奇异无匹的螺旋劲气竟似冰寒彻骨的惊人气旋,随兵刃交击的接触点透体而入,攻进肺腑。
两人哪想过沈牧如此厉害,浑身剧震。
柴绍功力比窦威高上两筹,只摇晃了两下,便站稳阵脚,后者则闪哼一声,往后跌退。
李秀宁见势不妙,纤手一挥,洒出一片剑花,往沈牧印去。
沈牧哈哈一笑,竟弓起背脊,往后退的窦威撞去,不但拉远了李秀宁暂时剑势难,还使柴绍的攻击落在空处。
沈牧亦几个照面,就把主动权抢回手内,使他进可攻,退可溜,大喝道:“住手!”
李秀宁和柴绍怕他趁机击杀窦威或李纲,依言收住兵器停步。
“锵!”
沈牧还剑入鞘,但他本人仍像一把出了鞘的剑,教人再不敢轻视。他威棱四射的目光扫过众人,与他体型眼神绝不匹配的假面孔露出一个笑容,淡淡道:“各位该知我若要对公主不利,绝不需藏头露尾,既是如此,大家可坐下来喝口热茶,慢慢畅谈了吧!”
李秀宁等莫不愕然以对。
柴绍冷笑道:“假设阁下死不了,我们便陪你喝口热茶聊聊吧!”探手拉起李秀宁的玉手,往后急退。
沈牧立时看得怒火中烧,呆在当场,茫然不知李纲和窦威亦往外移开。
柴绍喝道:“放箭!”
“飕飕”声中,满布屋檐上、花园中的李阀战士,同时掣起弩弓,朝沈牧发箭射去。
柴绍亦放开挽着李秀宁的手,两根护臂激电般往沈牧射来,声势极之凌厉。
沈牧在刹那间回过神来,在劲箭贯体前冲天直上。李秀宁一声娇叱,在所有箭矢、护臂落空的当儿,人随剑走,衔着尾巴往沈牧追去。
沈牧却是夷然不惧,左手神遁电射往左方老树之巅,就在李秀宁的长剑及上他前,往横移开,没入远处的暗黑里。看得柴绍等瞠目以对,却又毫无办法。
沈牧离开环绿园,来到一座钟楼之顶,心中既酸又涩,叹了一口气,朝堡墙掠去。借神遁潜出内堡,窜房越屋,朝外城墙的方向掠去。经过昨晚窥见苑儿和那外鬼私会的院落时,心中一动,翻了进去。
话声隐从主宅传至,却不见灯火透出。
沈牧伏在园里,内心经过一番极矛盾的斗争后,仍忍不住摸了过去,跃上主宅旁的一株树上,透窗朝内瞧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