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会舍得如此对她?”
“我……”
夏澈之拧紧了眉头,欲言又止。
夏璃却瞬间从他的情绪中看出了答案,“你舍不得,说到底,你就是不相信姐姐了!我们之间哪里还有信任可言!”
被夏璃当着宫人的面一再指责,夏澈之到底还是恼怒了,他蓦然扬了声音,“姐姐何苦这样逼迫于我!”
“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从来都是你和安宁在逼我!”
话落,夏璃猛地拂袖转身,身影很快消失在宫苑深处。
夏澈之面沉如水,偏偏一旁的流月也一脸不赞同的开口,“殿下,您如今身为九五至尊,却怎么这么容不下自己的亲姐姐呢?若非您和四公主心中有愧,何必如此忌惮长公主,连休息都要在暗中派这么多人监视!殿下,您变了。”
夏澈之后退两步,流月曾贴身在他的身边保护许久,情谊自然于其他的暗卫不同,见她也这般指责自己,夏澈之的眼睛都要红了。
流月说完,一脸失望的转身进了内殿。
偌大的上阳宫瞬间鸦雀无声。
小路子匆匆的跑上前搀扶住夏澈之摇摇欲坠般的身体,脸色担忧的唤了一声皇上。
谁知夏澈之听到这声称呼却瞬间怒了,“别这样叫我。”
小路子立刻往地上一跪,从善如流的道,“奴才该死。”
呵。
夏澈之笑了一声,灯火通明的亮光中,他踉踉跄跄的转过身,从跟前倒地的宫门上踩过的时候,他又断断续续的大笑起来,一声赛过一声,宛如疯魔了一般。
守在外头的禁军们看到这副模样的夏澈之不禁面面相觑。
走到肩舆跟前,小路子匆匆跟上来本想搀扶着夏澈之上肩舆,却不想他直接从肩舆的旁边过去了,一个人往前方漆黑的宫道过去。
小路子从一个宫人手中劈手夺过宫灯,迅速的跟了上去。
……
寝殿内,夏璃枯坐在美人榻上,明艳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潋滟的眼眸仿佛落在跟前的烛台上,又仿佛透过烛台看向虚空的某一处。
啪嗒一声,一滴通红的烛泪从烛台上坠下,红艳艳的好似鲜血,夏璃看的入神,下意识伸手去接。
这一幕恰好被进来的流月看到,她立刻惊呼一声,迅速的奔了过去。
却还是迟了一步,那滴烛泪已经落在了夏璃的手心,滚烫的温度瞬间将她的手心烫红。
“主子。”流月眼眸通红的拉过夏璃的手。
夏璃不让,低垂下来的目光仍旧落在自己的手心,须臾之间,那滴落到夏璃手心的烛泪已经变得坚硬。
她像是找到了乐趣,又将手伸到了烛台下。
流月连忙去握夏璃的手,一开口,声音已经哽咽的不像话,“主子,会痛的。”
“痛才好,痛能让人清醒。”夏璃甩开流月的手,重新将手放在了烛台下。
殷红炙热的烛泪瞬间铺满了她的手心,红艳艳的。
一旁的流月顿时哽咽的不像话,那一声又一声的主子溃不成军。
片刻,夏璃轻轻一笑,烛火映衬下的眉眼都没有沾染半分暖意,“流月,你如今越来越不像一个暗卫了。”
暗卫最忌讳的便是情绪化,即有情。
流月愣了一下,继而哽咽着声音回答,“主子对属下有情,属下又岂是那忘恩负义之辈。”
夏璃接蜡的动作一顿,忽然她轻轻浅浅的笑了起来,一开始她笑的冷静自持,可是笑着笑着仿佛慢慢的失去了控制,她以袖掩面,趴在几子上,笑的不可抑制。
“可惜呀,我对人家有情,人家对我却未必有义,皇宫人心薄凉,处处算计,便连亲姐弟之间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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