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怒火激发,他啐了一口,提脚就往牢头的胸口踹过去——
只是这一次夏澈之并没有打到牢头,被身边的夏澈元眼疾手快的拽住了。
夏澈之瞪向他,后者却神色淡淡的道,“你若是将他打死了,一会儿我们又该如何追究他们蓄意谋害长公主的事情!”
蓄意谋害几个字让夏澈之冷静了一些,他抬眸,“你说什么?”
那双本就凌厉的眉眼此刻更是添上了一抹猩红。
地面上的三个人因为这一句顿时瑟瑟发抖,牢头下意识就要喊冤,夏澈元却快他一步,“若是没有你们为何将内务府送来的所有冰桶都放在长公主的囚室跟前?”
语气淡淡,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本就是事实,可是当这话从明明半点也不知情的皇子嘴里说出来时,牢头甚至都忘了去反驳。
而夏澈之乍一听到这个,顿时又惊又怒,他差点就要暴起,幸亏被身边的安宁紧紧拽住了。
夏澈之瞪圆了眼睛,似乎在责怪安宁拉住了自己,话还没有开口,就见安宁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所有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喉咙。
这会儿牢头和两个狱卒醒悟过来,他连忙张嘴喊冤枉,“奴才不知道七皇子是听谁在这里嚼舌根,此事一定不是真的,长公主身份尊贵,便是借奴才天大的胆子”
也不敢几个字还卡在喉咙,安宁就冷笑着出声,“真要本宫将证据摆在明面上来你们才肯招认吗?”
牢头一愣。
三人不知道四公主手中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一时间反而又愣了。
夏澈元已经失去耐心,他掀开帷幔进了囚室,冲在一旁等候的高庸颌首道,“还请公公去将父皇请到这里来,我们有要事禀报,事关有人故意谋害长公主!”
这话成功让高庸变了脸色,他是宫中的老人了,皇宫里的这些龌龊他早已经见怪不怪,却不想居然有人胆子大到要谋害长公主!
高庸当即不敢迟疑,匆匆的出了囚室。
夏澈元重新出了囚室,见夏澈之和安宁的目光同时落到自己的身上,他便开口说了一句,“我已经让人去请父皇了,我们安心在这里等着。”
夏澈之和安宁点头。
安宁不放心里面的夏璃,在原地站了站就掀开帷幔进去了。
夏澈之顿了顿,再看向地面上的牢头和两个狱卒的时候,他的脸色倏然阴骘,“将宗人府所有的奴才都给本皇子叫过来!”
战战兢兢的牢头闻言下意识就要起身,夏澈之忽然嗯了一声,牢头的脸色霎时雪白。
夏澈之抬手指着牢头身边的狱卒,“你去。”
牢头只得战战兢兢的重新跪在了地上。
一刻钟后,宗人府所有的奴才在夏璃囚室外面的过道上满满的跪了一地。
所有人的心中都忐忑不安,下意识的用眼神偷偷的撇着站在他们跟前的两位皇子。
这一个两个的,身上的气势都是吓人的紧。
几个太医从太医院取来药材,和熬制汤药的火炉和药罐时,高庸唱喝的声音已经在外头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跪在地上的宗人府奴才们脸色瞬间煞白,只是他们脸上的情绪还来不及扩大,一抹明黄已经到了跟前。
“发生什么事情了?”
皇帝脸色不善的发问。
囚室里的太医们纷纷跪到了皇帝的跟前,三呼万岁。
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明明已经闻到了有药味从囚室里传出来,可是他愣是没有往囚室的方向看上一眼。
这样冷漠的态度让夏澈之和初云的心里打起了鼓。
这样的场合里,夏澈元自然不会抢在夏澈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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