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静的片刻功夫,面具男人忽然看向夏璃和秋夜离两人,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倒是觉得奇怪,你们知道了权相的身份心中就半点畏惧都没有吗?”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忽然一静。
夏璃喝茶的动作一顿,她抬了眼睛,轻笑着反问,“为何要畏惧,难不成我们落到了这里,还能逃出去吗?”
“自然是不能的。”
面具男人亦是轻轻的笑。
夏璃将手中的茶杯往案上一搁,她好整以暇的迎上面具男人审视的目光,“既然不能,我为何要畏惧去做出低人一等的姿态,反正都出不去了,我何必要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呢?也不闲累的慌。”
面具男人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边拍着掌边道,“有意思,有意思。”
夏璃弯了下唇角,神色淡淡。
倒是秋夜离和权云朗凭借男人对男人的了解自然感觉到了面具男人对夏璃渐起的兴趣。
两人的眉眼竟是同时一沉。
面具男人似乎还想和夏璃说些什么,他望着夏璃,唇瓣刚刚一动,权云朗就蓦然收起了手中的信,开了口,“你就不怕他找到你这里来?”
广陵王信上说了,只要面具男人将他的粮食和钱财交还,他必定想法子阻拦长公主上山剿匪,若是不然,他就亲自领着长公主一行人进山,将他们这些土匪杀个片甲不留。
恩威并施,可谓是高明之极。
权云朗一开口,面具男人的目光就从夏璃的脸上挪开了,“难不成我将东西还给他了,他就会好心的帮我吗?这笔仇恨,广陵王可在心里好好的给我记着呢,从始至终,还与不还,他都没打算放过我们,我又何不尝到甜头就跑呢。”
话落,面具男人毫不客气的冷冷一笑。
权云朗点点头,“可是那边的山寨你可是还有一个对手呢。”
对于二爷,面具男人可是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过,他凝着三人,一字一句慢慢的道,“那就可惜了,到时候他只怕连死到临头都不知道呢,他的一举一动可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呢。”
“他没有旁的心思还好,一旦生了异心”
面具男人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话是说二爷,却也是对他们三人的警告。
几人心知肚明,也不点破。
这时大堂里又进来一个黑衣人,“老大,方才二爷去了石室那边,带走了几个昨晚五爷带回来的人。”
闻言,夏璃的眼睛微微一沉,拢在袖中的手指立即就攥紧了,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安宁他们三人的身上,差点就冷静不下来。
秋夜离放在底下的手这时候悄悄的握住了她的手,权云朗和两人挨的近,自然看到了秋夜离的小动作,他眼中的沉郁又深了两分。
男人温暖干燥的大手让她的思绪瞬间清明了几分,她转而想到了安宁的手段,和夏澈元的睿智,心下稍安。
面具男人转了头,似乎是不想在这时候再闹出什么动静,又似乎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他随意的挥了挥手,“带走了便带走了,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夏璃被秋夜离攥住的手指微微用了用力,她面上没什么情绪泄露,可是内心深处还是紧了又紧。
她真想立即回到石室里去确认,可是又不能让面具男人瞧出任何端倪。
哪怕自己遇到危险都能面不改色的夏璃,这次有了软肋,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烤一样,惴惴不安。
时时刻刻都在担忧安宁他们几人的安危,虽然明明知道他们手上的功夫并不弱,安宁又有手段,夏澈元又睿智,只要三人在一起就完全没问题的。
可是她又忍不住想万一是澈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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