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夏璃扎花灯的动作慢了下来,她抬起眼眸,笑意盈盈的看向安宁,“阿四,那日我在阵法外头见你的身法甚是不同寻常,一直忘了问,你这一身的武功是师承何处啊?”
正将扎好的一只花灯放好的安宁闻言,身子微微一顿,落在花灯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了一分。
恰好,夏澈之听到这个,立即停下扎花灯的动作,兴致勃勃的望了过来,“是啊,是啊,阿四,你自己可能不知道,在阵法中,你对付那些黑衣人的时候,简直太酷了。”
一丝微涩的笑意从安宁的唇角溢出了些许,夏璃和夏澈之是安宁来到这世界收获的唯一一份亲情,那和南宫一澈似友非友的感觉又不相同,她其实并不想欺骗他们的,可是她又如何去和他们说实话呢?
难道说她这缕魂魄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吗?
那未免太荒谬了。
在夏璃和夏澈之几乎灼灼的目光里,安宁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的武功都是南宫一澈教给我的,我和他关系匪浅。”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撇了夏璃一眼,有些忐忑的样子。
夏璃却以为安宁这样的表情是因为她隐瞒了自己而怕自己责怪,她轻轻的皱了下眉头。
安宁并不知道夏璃在前世和南宫一澈亲密的夫妻,所以夏璃对南宫一澈也是最了解的。
南宫一澈并不会如此诡异的功法。
只是安宁不想说必定有她不想说的原因,夏璃也就没有揭穿,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你和他很熟悉?”
那时候在皇家园林,安宁多数的时候在昏睡,南宫一澈的情形也差不多,是以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
哪怕在夏璃重生之后看到南宫一澈和安宁走在一起她曾让暗卫调查过,也从来没有想过安宁和南宫一澈其实非常熟悉。
前世她临死前还是安宁不顾一切的告诉自己南宫一澈和纯阳有私情,之后安宁被纯阳逼的跳了湖。
可是为什么安宁却没有死呢?玉湖里的怪鱼那样凶猛。
夏璃只是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却没想到自己的脑海中会联想到这许多,她觉得诧异,心跳却越来越快。
安宁却以为夏璃吃醋了,怕夏璃误会,她急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我和他不是阿姐想的那种关系。”
思绪被安宁微急的语气打断,夏璃的眉眼骤然深了。
她还没有开口,一旁的夏澈之就一脸戏谑的调侃道,“阿四,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安宁这才惊觉自己的反应是大了一些,她的脸色有些讪讪,觉察到夏璃略深的眼眸时,她想她还是有必要再多说一句的。
遂道,“我们只是从小认识,他见我处境可怜就多照拂了我一些而已。”
阿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这句话最后还是被安宁咽回了肚子里。
“你们从小认识?”夏璃微讶。
安宁看着夏璃的表情总觉得自己是越描越黑了,她的嘴角微微一抽,还是慢慢的点了头。
夏璃并没有继续追问,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前世的时候,南宫一澈和安宁都从来没有向她透露过这一点。
南宫一澈还好说,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本来就带着目的,可是阿四呢?
她当时又是什么心思呢?
夏璃越想越疑惑,眉头也在不知不觉间越拧越深。
安宁见状,真想抽自己的嘴巴。
一旁的夏澈之听的一头雾水,“你们方才说的到底是谁啊?我见过没有?”
结果被夏璃和安宁齐齐的忽视了。
夏澈之气闷,低头继续扎起了花灯,只是动手的时候再也不控制自己的力道,几次差点将竹条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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