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两步,仿佛没看到夏璃神色中的复杂,他自顾自道,“阿璃,那时候我曾经想过,若是一切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重蹈覆辙,可是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就算重来了,我也没有机会了。”
“你向来果断,阿璃,是我错了,当初是我错了。”
他背对着夏璃,说话时嗓音始终低沉而平淡,仿佛没有带多少感情,可是夏璃却没有看到,他此刻眼睛里的湿润。
夏璃垂下了眼睛,她淡淡的笑,“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我们之间或许从来都不是良缘吧,阿澈,你好好保重,是我欠你的,你不必再为我做什么事。”
话落,夏璃转身大步离开,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俐落干脆。
如同夏璃没有看到南宫一澈眼睛里的湿润,南宫一澈也没有察觉到夏璃情绪的变化,从转身的那一刻,夏璃就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手指,眼眸通红。
南宫一澈怔怔看着,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夏璃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心里骤然而起的疼痛,一口猩甜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他整个人半跪到地上,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安宁回到营帐中,心情明显还算轻快,当然若是忽略掉她内心深处的那丝难过,她的心情会更好。
因为她知道那丝难过并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情绪。
一想到原来南宫一澈和夏璃的关系匪浅后,她心里的那丝负担就彻底放下了。
安宁想,若是真的如她听到的那样,夏璃和秋夜离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那么夏璃又怎么会在这么晚去见南宫一澈呢?
她自问她是有些了解她的阿姐的。
想着,安宁的唇角就不受控制的往上扬了扬,随即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般的开口,“时过境迁,你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阴魂不散了,我不爱南宫一澈,也不可能爱他的,顶多只能力所能及的去帮帮他。”
与此同时,秋夜离营帐内的灯还亮着。
他坐在榻上,慢条斯理的翻阅着书本,一旁伺候的陆德见他手边的茶杯空了,又连忙给他续了一杯茶。
秋夜离抬手抿了一口,将手中的书本翻过一页,方才不紧不慢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陆德连忙回话,“回殿下,已经子时三刻了。”
秋夜离看书的动作一顿,片刻,他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拧了眉头站了起来,“已经这个时候了,长公主还没有回来吗?”
陆德一窒,这话可是问住他了,这两位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他从哪里知道长公主回来没有。
秋夜离掀来眼皮看过来的时候,陆德正愁眉苦脸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幸而这时候一个暗卫悄无声息的到了营帐内,接过了话,“回殿下,长公主刚刚回了营帐。”
秋夜离将手中的书本一丢,提步便要出去——
陆德慌慌张张的拦到了前头,“殿下,万万不可。”
秋夜离沉了眼睛,清隽的眉目中已经明显的流露出不悦。
“殿下,如今这里耳目众多,暗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一旦被人发现,不止是殿下就连长公主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陆德知道只有拿夏璃说事,秋夜离才会放在心上。
果然一听到长公主三个字,秋夜离的脸色瞬间就起了变化,最后他抿紧了唇瓣回到了榻上,连衣裳都没有脱,就这么和衣躺到了床上。
陆德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起身将营帐里的纱灯吹灭。
——
一夜平静的过去。
夏璃却失眠了,是以,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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