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江氏集团。
被夜色渐渐侵蚀掉的顶楼办公室内,江敬慕正伏于办公桌前,靠着一盏台灯的微弱光亮疯狂的处理着连日以来堆积成山的文件。
刚硬的签字笔笔头不断的在一本本的文件下方签下江敬慕这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虽不及往日的潇洒不羁,却字字如刀,刀刀入纸,令一旁守着的徐特助望之心神颤僳,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他们的大老板——江敬慕,现在心情很不好。
准确的说,是非常的不好。
已经两个月了,徐特助饱受其苦,个中滋味,除了他,全集团上下的人都深有体会。
因此,尽管现在已经晚上九点钟了,全公司上下的人还在刻苦加班,一派兢兢业业的强装假象。
徐特助在心里叹气,不由疑惑。
究竟是怎样的矛盾,才会令自家老板和老板娘闹这么久的矛盾?
老板和老板娘的恩爱他是真真儿的见识过的,那狗粮,根本不能用碗来作为计量单位,得用桶,不对,准确的来说,得用皮卡车来计量。
可现在,这些狗粮显然有过期的征兆,这令他很不安。
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老板家的私事,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出谋献策,一道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徐特助猛地抽回神,刚想提醒自家老板手机响了,就见他突然停住了签名签到一半的笔。
铃声响过一声便不再响了,可自家老板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黑色的笔墨顺着长久停留在原位的笔尖晕染了白纸,形成了一个很难看的黑点。
徐特助看着那个黑点,再看看自家老板脸上的表情,莫名就是一阵心悸。
好一会儿,一直到他后脖子上的汗顺着领口滚落到了背上,男人才突然开了口:“帮我看看,是什么消息。”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特赦令。
徐特助松了口气,连忙拿起手机,查看了一下新来的微信消息。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自家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徐特助的错觉。
刚才就在他拿起手机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在老板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紧张,还有一丝放松。
敛神认真浏览完内容,徐特助的脸色跟着就变了。
他捧着手机“这这这”了一番,忍不住就道出了一番怕不死的谏言:“五爷,哄女人哪儿有您这么哄的,闹矛盾了,说两句好话,诚恳的认个错就完了,再不行就施个苦肉计,女人嘛,只要爱你,心总是软的,您这么做,不是适得其反了么”
“依你所言,倒是我的错了。”
江敬慕抬眼冷笑,将笔一丢,心里不禁充满了讽刺。
伸手将手机从徐特助手里夺过来,他低头扫了眼微信内容,在看到那行夏夜珊让雷啸给他转达的话之后,他的脸色骤然就是一沉。
一股子没来由的烦躁顷刻间取代了他的理智,江敬慕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了办公桌:“滚!滚出去!”
哗啦啦几声巨响,惊得徐特助宛若惊弓之鸟,惊恐的看了眼自家老板,再不敢停留半秒,鞠了一躬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了办公室,带上了门。
面对满地狼藉,江敬慕垂眸再次扫了眼微信里的那行字,看着视频里那个拖着伤口卖力的擦着地板的娇小身影,他星眸低垂,渐渐的染上了一丝猩红。
那天晚上,江敬慕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夜。
冷静下来之后,他反复的想着徐特助跟他说的那番话,反思着自己在这段婚姻关系里的所作所为,认认真真的回想着他与夏夜珊这些年相处的每个点滴,企图在其中寻找到他做错的地方,以此来为夏夜珊开罪。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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