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依在医院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提心吊胆的哭声。
“呜呜”
母亲看见她眼皮打开,激动地冲到床边,开口却是责骂:“你个死丫头,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女儿,成天让我担心,你说你,一个记者而已,要这么拼命吗!?”
话说得凶狠难听了些,但冯云依知道,母亲是真怕了,毕竟只有自己这一个讨债鬼女儿,再怎么跟她对着干,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冯云依看见母亲因为自己而哭得红肿的双眼,心里顷刻间暖暖的。她立刻对自己说,以后再也跟她对着干了。
毕竟父母已经快60岁的人了,不就是想看到自己安定下来,有个家嘛,他们何错之有。
冯云依伸个小手出来握住母亲的粗糙且有些皱纹的手,母女俩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过了。
平时周末一回家,就因为个人问题吵得不难而散,仿佛单身的人就该拖出去枪毙似的。
“妈妈。”冯云依使小性子,“我想吃提子。”水果里,冯云依最最喜欢提子了。
“没有。”母亲冷着脸,甩开她的手,不满地站起来,却是去沙发上拿钱包。?
冯云依笑了,继续捉弄她,“还要吃锦记的鱼肉丸。”
冯母听罢,气得想上前拧起她的耳朵三百六十度旋转,“真是讨债鬼!”
锦记啊,跨了两个区,现在不堵车来回至少要也一个半小时。
她负气冲冲走到门,刚要开门,想起来,马上对冯云依说:“对了,你跟那个叫什么涛哥的回个电话。”
“怎么了?”冯云依问。
冯母说:“人家在你昏睡这两天,打了三个电话来呢,还拼命跟我道歉说他们警队失误没保护好你。他叫你醒了给他电话,他马上过来看看你。”
“哦。”冯云依再问:“那,还有没有一个叫秦凯的人来过?”
“是你同事吗?”冯母仔细回忆,这两天因为女儿出了事故,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些细节还真记不清楚,“我只知道,你的李经理跟另外两名同事来过,其他人就没了。”
“那,电话呢?”
“好像没有你自己看一下来电显示嘛,不说了,我要走了,晚点就赶上下班高峰期了。 ”
冯母说完,马上开了门出去了。
冯云依满病房找手机,明明就连坐起来,腹部的伤口有一点点牵动都痛,她咬着嘴唇,不要命地下了床,艰难地走到对面的沙发上,拿起躺在角落的手机。
赶紧打开通讯薄,已接来电跟未接来电均没有“我家男神”的来电,倒是已播电话那里,有几天前自己不要脸打过去还被挂掉的电话。
冯云依吸了吸鼻子,这个男人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怎么办,我怎么会无可救药地爱上他。
本来以为奋不顾身替他挡下那刀,他会感动,不求他立马接受自己,但态度稍微暖和一点也好啊。
他倒好,人不来,连个电话也没有。
看来是真心讨厌自己。ナ
“跟你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那天车上程涛对自己说的话再次在脑海里回荡。
秦凯这个粗神经,为了那个女人,做了这么多,对方也没有感动。同样的,自己做这么多,换来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跟你一样
就在冯云依愣怔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程涛带着鲜花跟水果篮,一副标准慰问病人的装备走进来。?
“哇,云依,你醒来。”他看到冯云依坐在沙发上,脸色虽然苍白,但是活的,可以动的,一颗心就落下来了。
“你怎么不给我电话呢,还好我今天在附近办案,搞完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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