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童一句无心的话可谓说到了舒恬的心坎儿上,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付清童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酒水单,顺带点了点头,“不是你表现明显,能让你心情不好的也就只有你家那位了。”
舒恬无语凝噎,好像的确是这样。
“你看看喝点什么,啤的红的还是鸡尾酒?”
“洋酒吧,威士忌。”舒恬一句话差点把付清童眼珠子都给惊掉了。
“啥?”她摸了摸耳朵因为自己听错了,“你这是要买醉的节奏啊?”
“心情不好,你陪我喝一杯?”
付清童也不是怂人,豪气的点了一瓶威士忌,“行啊,好不容易出来醉一次,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酒水很快摆上来,酒吧送了一个果盘,舒恬放了一片柠檬在杯子里,倒了一个杯底的威士忌跟付清童碰杯,“谢谢你陪我。”
付清童笑笑,“不客气~”
辛辣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去,心情好的时候不觉得是好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杯,别说还真的有缓解焦虑的作用。
“不过你俩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儿啊?”
舒恬想起昨晚两人之间的对话,眼底掩盖不掉的低落,“他接了一个案子,比较危险,我不想让他去,厉函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法律人有义务站出来。”
“很危险吗?”
“嗯。”舒恬沉了声音,“很危险。”
“你跟他好好说一下,厉函应该会体谅,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真吵的。”
“我说过了,可是”说到这,舒恬有些犹豫不定,她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酒,一颗心也像是泡在了里面似的,“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付清童知道她心里又在摇摆不定,作为女人她能够理解她心底那份想法,“其实这件事你俩都没错,只不过你们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我知道你是担心他的安危,厉函肯定也能明白,他不会怪你的。”
舒恬听到她宽慰的话心里并没有好受多少,“我今天送啸啸上学,他说自己也想要成为爸爸妈妈那样厉害的大律师,童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权衡”
私心里,她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真的不想让厉函以身犯险,但是一想到这件事情意义重大,她又会觉得自己很自私很渺小。
“恬恬,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人不为己天诛地梅,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正义感在的,但我不希望这种正义感成为一种枷锁,让你做不喜欢的选择。”
舒恬也很想不管不顾的做出选择,但是真的什么都不做,这件事情过后,她心里不会有疙瘩吗?就算他没有,那厉函呢?
她太了解那个男人了,看起来比谁都冷硬疏离,实际在对待案件上却比任何一个人都热情积极,尽管这种热情被他掩盖的很好,但舒恬依旧能够察觉到,因为她也是这样的。
从本质上来说,他们身上有很相同的一部分。
两人一杯接一杯的灌进嘴里,威士忌喝到一半多,舒恬的脑袋已经晕晕乎乎的了,付清童比她酒量好一些,还算清醒理智。
两人把酒言欢,谁都没注意桌上放在一边的手机,等舒恬去洗手间的功夫,那手机又亮起来,付清童瞥了一眼,是厉函打来的。
她没多想,顺手接起来,“厉函,你老婆跟我在一起呢,别担心”
原本已经打了八通未接濒临脾气暴发边缘的男人,在听到这句醉醺醺的话之后,彻底按捺不住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晚上十点一刻,很好。
厉函起身,拿起们的外套便出了门,语气阴测的像是从太平间刮出来的凉风,“你们在哪儿?”
二十分钟后,一辆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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