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昕看了她一眼，眸底平静，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坐在窗口，一言不发。

    “我问你话呢！”方涵漾加重了声音，“你是没有听到吗？今天我们方家私家酒会，你怎么过来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无孔不入！”

    “无孔不入的，是你们方家人才对。”芮昕看着她，对于方涵漾压制不住的暴躁情绪，她却一片平静，眼底没有溅起一点儿波痕。

    方涵漾往前走了两步，狠狠地盯着芮昕，“我告诉你芮昕，今天是很重要的酒会，要是你敢捣乱，我不会放过你的。”

    “绝对不会！到时候，就不是送你出国那么简单了！你可别不相信！”方涵漾吼道。

    芮昕看着方涵漾怒气冲冲的样子，却觉得有点儿好笑，甚至笑了出来，唇角上勾着，只是笑容里带着点儿讽刺。

    “我有什么不相信的，我相信你们方家人，能做出无尽恶心的事情。”

    “你”

    “方政槐呢？”芮昕直接问道。

    她不想再和方涵漾有过多的言语纠缠，她来这里，不是听方涵漾挖苦咒骂的，而且她也不想要在这儿多做停留，这儿的人她都不想要看到。

    “我爷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方涵漾十分气恼，她现在在芮昕的面前，早没有放弃了优雅的上流小姐人设，活脱像个骂街的泼妇。

    芮昕懒得搭理她，“人呢？”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听不到！”方涵漾不由得吼了一嗓子，声音非常的尖锐，比墨墨尖叫时候的声音，还要刺耳。

    芮昕皱了皱眉头。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茶楼的门就被推开了，周以航出现在门口。

    今天一天之内，她两次见到周以航，而每一次，都是这样奇怪又无法言明的处境。

    可是周以航，显然没有询问的意思，他的目光从芮昕勉强平静地扫过，最后停留在了方涵漾身上。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问方涵漾。

    “我我，”方涵漾脸上略过一丝慌乱，有种被抓到的局促感，“我我上来喝杯茶，爷爷的酒都是清酿，度数有点儿大，我喝杯茶解解酒。”

    她赶紧走到了旁边桌子旁，端起了一杯凉掉的茶，一饮而尽。

    方涵漾走开，芮昕和周以航之间就没有了遮挡物，两个人的视线不得不碰撞在一起，周以航看着芮昕，眼眸越来越深邃，眼神越来越冷。

    周以航没有开口，芮昕也没有开口，喝完了茶的方涵漾，转回头来，看了芮昕两眼，有看向了周以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女人出现在了这里。

    “芮昕是来找爷爷，可能是跟白氏基金有什么合作吧。”方涵漾强行解释。

    她现在还不知道白氏基金已经易主的事情，可是周以航和芮昕都是亲身经历了白氏基金的董事会，要是白氏基金和方氏有什么合作，也不会让芮昕来，她来这里，一定是因为私事。

    周以航看着芮昕，“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芮昕咬着嘴唇，今天中午的时候，她就想要告诉周以航事实真相，可是他的样子，让芮昕打了退堂鼓。

    他已经完全不信任自己，一切解释都没有了意义。

    “你来做什么？”周以航又问了一遍，声音已经变得冷了。

    芮昕的嘴唇咬紧了，“这是我的私事，跟你没有关系。”

    周以航冷笑了一声，她逼近芮昕，把她逼到了一个角落里，低眸看着退无可退的芮昕。

    “你要我在这里，扒光你，然后再询问你吗？”

    “周以航！”

    芮昕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冰霜一样的周以航嘴里说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眸子里多了一抹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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