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深了，周以航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审查的人来，他忙着审查这边，航蕤的很多项目都耽误了点儿，好不容易把紧急的账目给签了。

    周以航突然觉得，尤其最近一年，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航蕤，没找到芮昕之前，他不觉得这是种畸形的状态，可是现在，突然觉得有点儿没意思。

    说不上的倦怠。

    但是他绝对不会放弃芮昕的，从六年前他就下了决心，绝对要找到芮昕，现在这颗坚定的决心也不曾变过。

    他不会放过芮昕。

    周以航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有些烦躁地走出办公室，一出门就看到了匆匆忙忙的米威，米威正在打电话，没有意识到周以航在这边。

    米威：“嗯，确定胡美跟方家一直有联系啊，那胡美那边有问出实质性的话吗？没有问出来？怎么回事，一个胡美就那么难问吗？等一下我自己过去吧。”

    米威挂了电话，眉角染上了阴霾，抬头看到周以航后，愣了一下。

    “周总，你你还在公司啊？”

    “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周以航眼神微凉。

    周以航已经把胡美关进了城南别墅，跟芮在军一起，那边他早就不让米威管了，倒不是猜忌他什么，只是邵穗那件事后，他看出了米威的力不从心，就把他调去了别的部门。

    他过问这件事情没有问题，可是却在瞒着周以航的情况下，进了他的别墅，查他重点关注的人，这就不符合规矩了，也不是米威一贯的手法。

    “我”米威有些局促，“对不起，我不该私下调查的。”

    周以航看着米威，没有说话，眉宇间的阴霾也没有下去。

    商场上合作默契的两个人，突然间相顾无言，周以航不说话，米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周以航在等着他开口，不过有再多的理由，这件事情是自己莽撞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以航的脸色已经阴沉到极点，米威顶着一头乱麻，还是开了口。

    “今天我去了医院，见了芮小姐，芮小姐说那天晚上救墨墨的时候，看到了方小姐方小姐下手弄死了那个瘦女人，一脚踩在了脖子上才断命的。”

    “我今天傍晚去了那家医院，就是墨墨最开始送过去的那家医院，他们没办法救治墨墨，但那个瘦女人进了医院。去问死因的时候，医院的人遮遮掩掩，只说是撞死的，但是看起来真的有问题，而且而且那家医院，只有方家一家控股，我没有找到关系，也问不出什么来。”米威说。

    这样的事情听起来没头没脑，可是在市混了这么多年的米威和周以航都懂，那个女人的死因一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不会这样遮遮掩掩。

    而且米威找不到关系，换言之，就是航蕤的股东找不到关系，要不是有更厉害的角色控制着，米威作为航蕤的股东，怎么可能一点儿消息也问不出呢。

    而这个厉害的角色，要不是方家人，谁又会不卖航蕤面子呢？

    方家人要是没有动猫腻，怎么可能不让米威知道，航蕤和方氏可是深度合作关系。

    事情一想便知，周以航这样精明的人，更是深谙其中的含义。

    “周总。”米威说：“我一开始也是不相信方小姐会，但是查不到问题，就是问题很大。死掉的那个女人是胡美的手下，而且是被一辆突然出现的车撞死的，那车还把墨墨撞进了护城河，我查过了那个路口的监控，负责人员说那天监控坏掉了，什么都没有。”

    “周总，你不觉得也太蹊跷了吗？”米威说。

    蹊跷不蹊跷，周以航怎么会不懂，他紧紧抿着薄唇，眸子深邃，深潭般的眸底，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可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过了好一会儿，周以航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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