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航正在看策划案，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总裁办也没有几个人。

    六个助理也都下了班。

    米威端了一杯咖啡进了周以航的办公室。

    “周先生，还不去休息吗？”米威看了眼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嗯。”

    周以航端过咖啡喝了两口，手指在键盘上不住敲打。

    米威往电脑桌面上看了一眼，“策划案还是不行？”

    “不行。”周以航抿着嘴唇，“这个策划案已经改了几十遍，每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我审过，亲自写的，但是市长那边儿还是压着不过。”

    “那边儿不想用我们的？”米威也皱起了眉头。

    周以航点了根烟，“应该不是，那边的态度倒是很好，没有任何要换企业的意思，就是拖着。”

    “这个项目可不能拖着，上次大人物开总会，还着急启动项目呢，怎么可能会愿意拖着。”周以航说。

    “那就是有人在这上面动了心思？”米威说。

    “心思肯定是动了，”周以航狠狠吸了一口烟，“就是不知道是谁动了心思，在哪儿动了心思，动在了什么地方，动在什么人身上。”

    “会是上次跟你车的人吗？”米威问。

    “不会。”周以航说：“上次做事莽莽撞撞的，在我身上动心思没什么用，航蕤在，项目就在，一看就是看不过航蕤的夕阳企业。不用放在心上，慢慢查就行。”

    “倒是这次，情况不对劲儿。”周以航眉头蹙了起来。

    “和方小姐谈过了吗？”米威问。

    项目是方氏资本和航蕤一块儿接下来的，航蕤这边有阻力，方涵漾也会跟着一块儿着急。

    毕竟一纸婚约，把两个资本都栓在了一条船上。

    “谈过了，”周以航说：“方涵漾也不知道情况，方家老爷子已经亲自约人谈去了，还没有什么消息。”

    “方家老爷子都出去了？”米威抿着嘴唇，“老爷子这两年身体不好，不太出来了，看来这次动心思的人，不太好应对。”

    周以航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儿，把吸完的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

    他又拿了根香烟捏着，深思好长时间。

    “我们该准备的东西准备齐了，我们和方家都是公开投标到的项目，这里面人情关系小，钻空子不容易。保证好我们的策划，其他的先不要着急。”

    “我知道了。”米威说。

    “对了。”周以航看向米威，“芮昕那边你也派人看着点儿，我现在腾不出工夫来，别出了乱子。”

    “我明白你的意思。”

    手机突然间响了一声，只一声就断掉了，周以航看了桌子上的手机一眼，蹙起眉头。

    给他周以航打电话，响一声就挂掉的人，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少。

    他没动，手机又响了一声。

    一声就挂断了。

    周以航皱得眉头更深了，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白亭西。

    白亭西？

    手机又响了，还是跟刚才一样，一声就挂掉，一看就是故意而为之。

    在手机再次想起来之后，周以航给白亭西拨了回去。

    “闹什么呢？”周以航声音有点儿冷。

    “呦，这个点儿了，周先生还没睡啊？”白亭西的声音很清爽。

    周以航没说话。

    “周先生啊，都这个点儿，怎么还给我打电话？”白亭西问。

    周以航没说话。

    “打了电话也不说话，周以航，你几个意思啊？”白亭西声音跟上了妆一样妖。

    “有什么话就说，我没空跟你玩儿。”周以航说。

    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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