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湿气比较重，这单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湿气，湿气像是一条条的小毒蛇，从皮肤钻进了骨子里。

    芮昕转过头，突然很想离开这里，而她下意识往周以航站的位置看去，那个地方已经没了人。

    周以航走了？

    芮昕往那边走了几步，走到花树下面的时候，的确没有发现周以航的人影。

    他走了吧。

    芮昕慢慢地往外走，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她一个人缓缓地走出了草坪，走到了海边上，这个岛屿真小，不一会儿就到了海边。

    这么小的岛，难道涨潮的时候，不会被冲掉吗？

    应该不会，不然就没有人在这里建别墅了。

    芮昕突然笑了，觉得自己的想法幼稚得像幼儿园小班。

    她再抬起头，却猛地站住。

    前面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身影，他冲着海平面，月光迎面撒过来，只看到他在月光下身影。

    风中夹带着浓重的海腥味，海腥味中还带着一丝烟味。

    那个人在那里抽烟。

    芮昕的过来，惊动了他，他转过头，和芮昕四目相对。

    是周以航。

    芮昕抿着嘴唇，看着这个人，沉默下来。

    “芮昕。”周以航叫了她一声，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感情，很平常。

    “嗯。”芮昕也不由得应了一声。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周以航的身影在月光的倾撒下，有点儿昏暗，芮昕正对着月光，看不到周以航脸上的表情。

    阴影笼罩着他。

    “是你到底要干什么？”芮昕说。

    “不能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吗？”周以航问。

    芮昕咬了下嘴唇，她拿不准周以航的意思，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情绪也不明显，平淡的如同后边的海平面。

    “你要我怎么老老实实待在你身边？”芮昕说：“被你关着？还是做你的情妇，然后认真平和地看你和方家小姐订婚。”

    “我真是不懂你，周以航。”芮昕抿着嘴唇。

    她的语气也极其平淡，两个人站在这儿，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订婚一个交了新男朋友的模样。

    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平静得快要和高知聊天一样了。

    芮昕看不到周以航的表情，可是她的表情却能准确落在周以航眼中。

    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是否该控制。

    “我也真不懂你。”周以航说，“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又是一阵沉默，芮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周以航也只是站在阴影里。

    “白亭西是怎么回事？”周以航问，“你不会告诉我，你们根本没有什么，是白亭西在自导自演吧？”

    “我”

    一旦真实的事情，被被人以戏谑的口气说出来，再多的解释也将是徒劳无益。

    就像现在芮昕再解释白亭西的事情，周以航也不会相信一样。

    “那方涵漾呢？你不会告诉我她不经过你的同意，就要和你订婚？”

    “那未免也太可笑了一点儿。”芮昕说。

    周以航和方涵漾的订婚，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人，一定是他们两个资本之间，经过博弈商谈，最后定下了结果。

    “不是。”周以航说：“是商谈结果。”

    “结果就是你们订婚，然后结婚，然后两个资本联合，然后创造成更为巨大的利益？”芮昕说。

    “是。”

    周以航倒也是毫不避讳，他看着芮昕，“没有感情。”

    是啊，没有感情。

    感情，恐怕是这场联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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