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王婧突然停了下来，电话那边很长时间的沉默。

    芮昕轻笑了一声，她就知道猫腻出在王婧身上，怎么着都会有她一笔。

    “薛睿知道我的地址？”

    “他是怎么知道的？通过你吗？”芮昕问。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刚才没什么两眼，只是她眼角的那抹冷厉，没人看懂。

    王婧那边还是沉默着。

    沉默了很久，芮昕就静静等着她，也不说话。

    王婧：“芮昕，你诈我？”

    “我只想知道薛睿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址的，或者说，你怎么知道的？”

    在芮昕的印象中，她的住址可没透露给小城任何的人，就算是王婧给薛睿透了消息，也只能告诉他航蕤企业而已。

    薛睿又怎么能找到自己的住址呢？

    这个才是芮昕关心的，总感觉这中间还有一个环节。

    “芮昕，你还真是有手段的小贱人啊！”

    王婧啪得一声挂掉了电话，那狠厉的话语变成了忙音，芮昕皱了下眉头，把手机关上了。

    王婧不肯说？

    也对，自己在王婧眼中根本就没什么威慑力，她怎么会透露消息给自己呢。

    不过，芮昕也不会就这样算了。

    地铁开过来了，芮昕敛起冷厉，又换上一脸平淡。

    先去公司。

    她一直没问周以航，把薛睿怎么了，那天周以航的语气太过冰冷，芮昕避免再想起那一幕，也不想再去见周以航。

    可是刚踏进公司，就看到了周以航。

    他从大厅往外走，和他同行的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女郎，两人用流利的法语交流。

    应该是合作商，芮昕在某时尚杂志上见过那个女郎，后面还有不少公司高管跟着。

    芮昕赶紧退到一边，看着一行人从眼前经过，周以航没看她一眼。

    可是她却看到了他右手包裹着纱布。

    他的手受伤了？

    是因为那天晚上揍薛睿而受伤的么？

    “还盯着看呢？”一个女声在耳边响起。

    芮昕一回头就看到了白芷的脸，她的脸上带着讽刺和嫌弃。

    “白主管好。”芮昕依旧保持着基本礼貌。

    白芷却冷笑了一声，她看向周以航，“你也看到了，以航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你再怎么攀爬，都不配仰望的人。”白芷转头对芮昕说。

    手一紧，身体僵硬下来。

    芮昕抿着嘴唇，看向周以航的眼神，并没有抽回来。

    “白主管，”她声音有点轻，“为了得到这样的人，你会使用一切见不得台面的手段么？”

    白芷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意思？”

    芮昕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盯着白芷的眼睛，芮昕细细地观察着，从她眼睛眨动的频率，再到睫毛颤动的弧度。

    芮昕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够透过眼睛，看穿面前人是否说谎，是否有所隐藏。

    白芷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平静如湖面的眼睛让她莫名心悸，她后退一步瞪了芮昕一眼。

    “别用那死人似的眼神看我，怪慎人的。”

    转头就走。这还是白芷第一次在人前败下阵来。

    还是这么一个小会计。

    芮昕盯着白芷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后，又拿起了手机。

    给楚晗打了一个电话。

    “喂，楚晗么？”

    楚晗显然有点意外，“芮昕？怎么了？是墨墨出状况了，还是你呼吸病犯了？”

    芮昕很少给楚晗打电话，除非不得已，或者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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