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锦年墨眸轻收了收,果然依言,又拔出刀子再次扎向自己。
殷红的血,将他所站的地方都染成血泊。
车若雪痛哭地猛烈挣扎。
泪水划过脸颊上的作品,疼痛入骨。
可都及不上心里的痛。
她是恨薄锦年。
恨他恨得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
可此刻看着他那样自残,她还是控制不住地被伤到了。
她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
用自己整个身子猛地撞向温佳尔。
温佳尔的刀子从车若雪下巴掠过,顿时,又是一条血口划开。
车若雪全然不顾,只是继续用自己的头撞向温佳尔。
温佳尔狠厉着扭曲的脸,拿起刀又要继续刺向车若雪。
然而,她的手腕被男人的皮鞋狠狠踢翻。
刀子被踹飞出去。
薄锦年迅速扯过自己的领带,把温佳尔死死捆了起来。
很快, 从外面跑进来数个保镖。
将温佳尔一把架起。
“把她关起来!看牢了!”薄锦年一身是血,一边小心地抱起已经晕过来的车若雪,一边对保镖厉声命令。
保镖们应了很快拖起还在癫狂大笑的温佳尔离开。
“若雪!若雪,撑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在医院,车若雪被送进急救室。
也正因为这场闹,让薄锦年想起温佳尔,他马上拿手机拨通保镖的号码,命令道:“把温佳尔那个贱人给我送到医院来!”
没多久,手脚都被绑着的温佳尔被弄来。
薄锦年只让医生把自己的伤处理了下,便一直亲自跟着,让保镖把温佳尔送到肾脏验型室去,用她的肾和车若雪的作匹配。
天可怜见,两人的肾脏竟然配得上!
薄锦年满身的伤都不觉得痛了,顿时激动不已。
这可能就是报应不爽吧。
谁都合不上,偏偏她温佳尔的就能配上,她对车若雪做过的恶,总算能找回一丝补偿了。
医生很快挖了温佳尔一只肾,移植到车若雪身上。
一个多月的恢复期后,车若雪渐渐好起来。
浑身也渐渐有了些力气。
薄锦年严格按医生的要求,每天让家里的佣人一日三餐精心地侍候着车若雪。
而他更是把所有工作都交给助理和副手,没日没夜地守在病房里陪着她。
车若雪能下地后,他便又把她接回家来。
他亲自抱她进别墅,把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这个房间,让车若雪没来由地瑟缩了一下。
上次温佳尔就是在这里,把她的脸和脖子划伤,又逼着薄锦年自己捅自己。
薄锦年看出她的害怕,柔声道:“你放心,我已经把她给关起来,绝不会再让温佳尔有机会来伤害你。”
“关起来了?关在哪里?”车若雪小脸不由冷下来。
“就在咱们的阁楼上,每天都有人看着,她绝对跑不了,等你完全好了,我再去处理她。”
车若雪咬了咬唇,突然看向他:“她害了我的孩子,还害得我一身是病痛,我要去报仇!”
薄锦年顿了顿,连忙应了:“好,我送你过去。”
“不,我想自己进去!”
“好,我让保镖他们守在外面。”薄锦年还是不放心,又让保镖们把温佳尔绑了好几圈绳子,这才让车若雪独自一人上了阁楼。
阁楼里。
只有一扇天扇里微有兴线透进来。
温佳尔披头散发,面色如灰,听到脚步声她也全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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